這裡頭彷彿有古怪。
傅德清想不通,也曉得從這鐵麵冷硬的兒子嘴裡套不出話,隻不測道:“魏氏來過?”
傅德清感覺別緻,“不是說娶誰都冇不同嗎?這有何妨。”
恰是女兒家麗色綻放,最為曼妙的年紀。
攸桐解了心頭大患,閒暇無事時,也考慮起後路來。
“嗯。”傅煜含混應了聲。
初娶之時,他確切心存此念。這些年行軍殺伐,齊州雖美人如雲,卻冇誰能入他的眼,他乃至感覺,這輩子都一定能遇見中意的人,讓他像父親般情有所鐘,畢生不渝。既無所愛,娶妻時便隻需考慮父母之意、家世家世,姓甚名誰冇不同。以是魏攸桐即便申明狼籍,做出為情尋死的事,既用得上,他也冇計算,隻是不樂意看她,放著當安排罷了。
……
遂正色道:“南邊遞來的動靜,又有流民反叛,擾亂官府。不過此次成了氣候,領頭人是個老兵,十多年前以一己之力守住涼州,卻因與主將反麵,拖著半殘的腿南下養傷,銷聲匿跡。現在他帶著千餘流民反叛,已攻陷撫州一帶數座城池,收整了些兵馬輜重,本地兵將力不能敵。”
“冇呢,工匠還在做。”
京師當中尚且如此,彆處更不必說。
不過現在,想到南樓裡攸桐的麵龐,心底裡卻彷彿有根刺悄悄滋長。
兩書閣裡,本日彷彿格外熱烈。
南樓……那就是新娶的魏氏。她送來的吃食,為何要躲在屋中享用?
傅德清感覺訝異,同兒子走進內間,一眼就瞧見了紫檀桌上的食盒。
他搖了點頭,想回閣房翻看卷宗,餘光掃見那食盒,遊移了下,順手拎了起來。
這動靜令傅煜眸光微緊,“父親感覺,機會將至?”
方纔那斷續的香氣,到得桌邊,也變得愈發濃香誘人。
傅德清統帥兵馬,事件繁忙,偶爾跟兒子打趣一兩句便罷,特地登門,天然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