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待人接物,也該謙虛謹慎,不準再嬌縱率性!外頭傳言那樣短長,你這性子實在得改了,冇得行事胡塗,落人笑柄!”
現在既是有急事,母女倆便乘馬車趕回,進府後直奔老夫人住的慶華堂。
春草緊跟在後,越看越是迷惑。
現在女兒撿回性命,變了小我似的懂事起來,甄氏哪能不歡暢?
攸桐也一改昔日頹廢,閒時抄書練字,搗鼓美食,偶爾跟甄氏出去赴宴,也是不卑不亢。甄氏瞧在眼裡,隻覺欣喜極了,待正月二十後春暖花開,便去城郊的恩佑寺進香祈福,順道散心。
“這野雞崽子是夫人托舅老爺尋的,最是補身材,女人多喝兩碗。”
攸桐誠懇被她抱著,又問道:“母親可曉得,他為何會……看上我?”
攸桐昨晚睡得很好,這會兒正在屋裡抄經――老夫人給的任務,躲不掉。
“說是疇前在都城,你救過彆性命。”甄氏大略也感覺這事蹊蹺,問道:“記得麼?”
甄氏也不知她是真想通了,還是打落牙齒和血吞,隻感覺心疼之極,將她攬進懷裡。
……
隻是傳聞貳心高氣傲,為人桀驁得很,在兩位兄弟接踵戰死疆場後,愈發冷硬狠厲,不近情麵,朝野間議論起來,譭譽參半。
攸桐站在跟前,耷拉著腦袋,“孫女曉得了。”
隻是現在時移世易,能燦爛門楣的孫女為家屬蒙羞,讓魏家受儘嘲笑,她那點心疼也跟著煙消雲散了。遂沉著張臉,叮囑道:“回院裡好生待著,彆再出門亂跑。這回提親的人極好,若你不知改過,還做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事,落人嘲笑,這輩子休想再遇見好人家!”
現在栽了跟頭,倒是翻臉不認了。
說到厥後,倒是甄氏滿心擔憂,忍不住掉下淚來,惹得攸桐反疇昔安撫她。
直到許朝宗變了心,攸桐想不開做出傻事,老夫人責備攸桐行事胡塗、給府裡蒙羞,唯獨她心疼擔憂,日夜守在中間,安慰欣喜。
春草跟著一笑,趕上去給攸桐開門,“女人想到甚麼歡暢事了?”
甄氏瞧著暗自焦急,偏巧有老夫人攔在中間,莫可何如。
靈巧懂事的模樣,叫甄氏一陣感慨。
不過驕貴無益,這經驗到底是對的。攸桐誠懇聽她嘮叨,足足站了一炷香的工夫,才聽老夫人道:“歸去埋頭抄書去,我跟你娘有事商討。這陣子不準出門!”
攸桐低眉沉吟,甄氏隻當她是不肯,便勸道:“我曉得你的苦衷,睿王雖曾……”
攸桐猜得來意,覷著她,微微一笑,“今後如何?是為明天的事麼?”
過後問名納吉,將婚期定在了來歲七月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