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病人:妖僧_096. 追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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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腹心,豈可輕損於這般事體?”一言方落,五鹿渾忙不迭抬了另一掌,虛掩口唇,待個半刻,方將笑意抑壓下去。

楚錦眉頭一皺,側頰斜顧,待將五鹿渾高低來去打量個三五回,方纔一咧唇角,搖眉不屑道:“祝兄雖為三經宗主首徒,卻似無甚武學成就;於江湖之事,知之尤淺。”

“水寒珠共有三顆。我本一向覺得,同括送往寶象寺那顆,必得是少揚被盜之珠,反幾次複,交來回回,也不過膠葛於何人盜珠一問;全然忘了,钜燕國主手上,本就應有一顆。”五鹿渾抿了抿唇,再將起初胥留留於薄山所言“暫借水寒”一事前後考慮一遍,當時那刻钜燕國主之古怪去處,此時此處反倒尤是順理成章。

胥留留聞得身後異響,立時籲馬,轉頭往五鹿渾跟前行了兩步。

“那……”胥留留意底一寒,支吾詢道:“真若那般......隻防不治,其當...如何完整毀滅宮內凶癘?”

“鄙人所疑的,但是不但於此。”

胥留留目珠一轉,立時應道:“楚大哥莫不是早就推測鄙人遲早會追著宣家劍客尋來你處?”

楚錦聽得此言,不由得再將下頜前探,兩肩一開,朗聲笑道:“執劍之人,最樂莫過得一敵手。老子所托那弟兄二人之事,便是於敗北之時,明言其乃老子部下敗將,並將一笑山莊地點告於劍橫子曉得。”

五鹿老見狀,低眉冷哼一聲,軟手一揚,自往麵上送些個冷風,“你便篤定,那宣家二子尋獲得杜苦行跡?不是說,那劍橫子已然銷聲匿跡廿多年麼?何況,你又曉得,那宣家弟兄定會敗於杜苦之手?”

“這……”胥留留頓口結舌,麵上頗是作難,目珠淺轉,緩聲策應道:“厭、懼、愧、恨之屬,確可教人懶於相見。”一語即落,胥留留嘖嘖兩聲,獨自搖眉接道:“國主乃萬民之父、一國之君,若其當真對延久王府存了嫌棄憤恨之心,怕是或早或遲,終歸得將眼中釘肉中刺除了不成;倒是害怕抑或慚愧,初時倒也真可令國主對延久王府照拂有加。隻不過,害怕之情,難保隆恩悠長;王府受恩三代,時達廿年,這般說來……便是國主自發愧對,方纔理通。”

“楚大哥他……瞧著可不像輕試耳食之人……”

此言一落,五鹿渾麵上倒是有些掛不住;一麵偷眼暗覷胥留留,一麵於心下將姬沙好一頓怒斥,暗戳戳氣鼓鼓自說自話道:師父啊師父,怎得於宣氏弟兄事體上,祥金衛就不能為我掙些個臉麵?

五鹿渾淡然含笑,寂靜半晌,不待胥留留反應,又再一轉機鋒,“胥女人不如猜上一猜,看楚兄究竟會否將八音山之密自行鼓吹出去?”

話音方落,聞人戰禁不住格格嬌笑,速往五鹿老身前一湊,已然查見其那豬肝色真容,幾要將薄薄一層假麪皮染透。

“繞了恁大一個圈子,步步推演下來,難道更是證得古楚二老入宮試藥一事為實?”

五鹿老為五鹿渾一斥,立見訕訕,脖頸一歪,撇嘴低聲,“欒欒此來,但是代容兄前來關照關照其未過門的媳婦兒的……”

五鹿渾怔了一怔,自發講錯,唇角一扯,慌裡鎮靜擺手眨眼,以示明淨。

楚錦一頓,挑眉自道:“你等可知,那劍橫子究竟何樣人物?老子的幾位師父,哪個不是對其各式讚歎、萬種推許?如果那樣一個劍癡兒武瘋子,得知當今江湖,另有老子這般後起之秀,其怎不得於肚裡悄悄讚一聲好,披星戴月如梭如電趕來山莊同老子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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