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病人:妖僧_30. 下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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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黑的雲鬢,高挺的鼻梁,鮮嫩的薄唇,明麗的少年郎……聞人戰挖空了腦筋裡統統描述誇姣的辭藻,疾風暴雨般的投向榻上仰臥的五鹿老。然那每一個詞、每一句話,似萬千飛矢,恰好全都偶合般避過了少年,獨自投向個深不見底的萬丈寒淵,連丁點反響也撈不到。

此一時,夜色尚酣,但是無憂王府內,還是燈火透明。

聞人戰伏於梁上,見此情狀,心下悄悄計算:這……是何故?莫不是專為了防盜?

裸身美人兒兩掌撫上五鹿老麵龐,正待深切,卻查見其眉頭一顫。美人兒立知失了分寸,深施一禮,吃緊退後,又扯了一條銀亮的長絲,分連四片唇瓣,也分不出那是酒是唾,襯著室內燭光秋色,尤顯明麗。

這般又餓又困,百無聊賴候至醜時,終是見那王府內院暗淡下來。

這個做人彘的動機,如果被那羈留大椿的五鹿渾曉得,怕是得搖眉頓足,氣得吐血吧。

玉液初入酒盅,便於酒麵顯出冰花玉樹之形。少待半刻,影象乍消,卻又生出一道琉璃之光,映得酒盅微微發青。

五鹿老稍一揚眉,將一側臉頰擱在榻頭玉幾上,眼目微開,定定瞧著那美人兒,未酒先醺。不過半刻,其唇角已與那美人兒朱櫻相接,輕吻半晌,日色浮便已儘數渡於五鹿老口內。

漏夜長更。

聞人戰聞聲,身子急顫,垂眸一瞧,驚見五鹿老已然啟瞼,也正勾唇含笑。

五鹿老隻著一象牙白絲衣,領口大開,上身似露未露,披髮及股,正悠哉側躺在一翹頭軟塌上。

“若晌午在那失色園子,本女人不逃,當可趁便隨其入了府去,何需得現下在這邊淒慘痛慘候著?”聞人戰倚著樹乾,取座一細弱樹枝上,單掌直拍腦袋,兩條腿天然然向下垂著,來回閒逛。

不過一瞥,聞人戰心下已是先遭天雷,後穿地火,身上毛孔,每一個都漲至本來百倍大,呼呼向外散著體內莫名炎熱。

“你……來了?”

聞人戰眼目大開,吞唾不迭,身子雖是發寒,耳根卻快被燙掉了。一時之間,主張不定,其就這般被五鹿老抱著,一同臥在軟塌之上。謹慎翼翼深納口氣,滿鼻是一股奇特酒香同陣陣似斷未斷的沉水香氣。

那丁家世代以釀酒為生,時至今時,至丁夢璜掌家,風頭更是無匹。

聞人戰闔了眼目,鼻子一抖,深嗅五鹿老身上酒香,輕道:“我雖知你酒醉,怕是一時半會難以轉醒。但是,心下怎就盼著你展開眼目,好讓我再細細瞧上一瞧呢?”言罷,聞人戰抿抿唇角,悄悄斥道:莫不是忘了本身來此何事?一念既出,便感慚愧,緊瞼偷眼,目光月朔觸及五鹿老麵龐,卻又頓時懺改過心,獨自喃喃道:“光陰尚早,我便這般擔擱個半天,又有何妨?”

軟塌兩邊,各跪一裸身美人兒:皮膚似是比五鹿老那絲衣還要嫩滑,膚色似是比屋內那銀碗裡滿溢的羊奶還要白淨;那眼神,那髮絲,那腳踝,那玉指,更不消提其肩胛鎖骨、雙峰腰肢,每一寸每一處,皆是勾魂攝魄,完美無瑕。

一個黃毛丫頭,想要扛起個七尺男兒,怎是如她想的那般輕易?即便聞人戰有些個工夫,扛著五鹿老緩行一刻倒也使得,若說揹負著五鹿老飛簷走壁,避開王府保護眼目,倒是斷斷難以實現的。遑論現下這五鹿老,失魂失智,整小我軟成一攤塘泥,直壓得聞人戰脊背不直,呼呼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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