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留留同宋又穀心下齊道:莫不是……山崩?
“壞了!”聞人戰先將兩手往腳下土泥中一冇,待灼痛少減,這方狠狠吸一吸鼻子,言辭儘是驚懼,“鹿哥哥但是還在閣中?”
“十三……十四叔……莫……莫慌……戰兒……當救……”
此言一出,諸人不無獵奇,胥留留抿唇含笑,待又添了半盞薄酒,緩緩飲下,方將鳴泉鎮宣氏兄弟之事娓娓道來。
電光火石間,卻先見魚龍腕上那麻繩現了些許瑩瑩藍光。不待反應,長繩自燃,劈啪聲一起,宋又穀腦內如現列缺,想也不想,摺扇立時擊下;高低兩繩前後俱斷,然魚龍二人仍難敵那巨石拉扯慣力,直往崖邊滑去。
聞人戰胥留留同宋又穀三人俱是瞠目,呆立閣前,見約莫十丈以外那處空廓,模糊有團黑影懸在半空,因著夜色遮翳,三人無一瞧得逼真。
行了也就兩口茶工夫,宋又穀耳內已然聽得魚龍二人低吟喘氣,結眉再查,方見二人足踝處還伸了條手臂粗細的麻繩出去,直往崖下。
“如此,這筋骨豈不是要被活生生扽成兩根泡軟發爛的湯麪?”宋又穀輕揩了額間薄汗,悄悄自道,未及思忖,抬聲衝胥留留一喝,“其腳下綁了巨石,我等需得將這麻繩解了,替其撤了贅重。”
“胥姐姐一起馳驅,定是疲累,還是先進了晚膳,再做計算。”聞人戰返身行了幾步,將那薄山弟子迎了過來,輕聲接道:“十三十四叔的事兒,我也未敢驚擾禾嬸嬸,其便還是依著五人份,依時令弟子送餐。”
“胥姐姐,鹹朋山莊怎會有那般多江湖豪客前去應戰?”聞人戰月朔落座,已是按捺不住,輕聲直道。
山如有靈。亂雲閣高處山壁落石緊隨三人腳踵,呼啦啦便滾落下來。
宋又穀單掌拍在空中,身子巧旋,手腕一立,接了那迴旋而來的摺扇,起家近了聞人戰,又同胥留留換個眼風,二人一左一右,夾著聞人戰便往閣邊三五丈遠的一處高岩之下,諱飾起來。
聞人戰見狀,口內不自主急喚一聲,拔腿便要上前,腕子卻為胥留留緊緊把著,不得轉動。
五鹿兄弟二人對視一麵,把臂並肩向外,上身雖傾,怎奈兩腿如滿灌鉛錫,舉步維艱。
聞人戰倒也知情見機,朱唇一嘟,點頭應道:“那戰兒便未幾滋擾,徹夜請胥姐姐好好過客房歇上一歇,明日再同戰兒談天說地。”
“你這泥鰍,是如何超出那守山弟子,摸上閣來的?”聞人戰見宋又穀初至,便定睛愣愣瞧著本身,頰上微紅,抬聲問道。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