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禾一聽,亦是抿唇,目眥幾裂,一字一頓道:“戰兒,你且將那日自我處回返亂雲閣後,所經所曆,事無大小,一一詳細道來!”
“禾……禾嬸嬸,”聞人戰一語未儘,涕泗交換。
“碎首糜軀,安閒歡樂!”五鹿渾同宋又穀異口同聲,一字一頓。
“一則,下毒之人同殘害魚龍二位前輩之人,並非一起,故而其使了毒於我弟兄,卻不知接下來那山崩足以令我二人骸骨無存;再則,賊人恨我兄弟入骨,單單毒殺,實不能泄其惡氣,非得見我倆生生被亂石砸成肉泥,方纔暢快。”
“你是說,自那日在此一彆,便再未瞧見過你兩位叔叔?”
“恰是。”聞人戰將那帕子一抬,就了鼻尖,擤了擤鼻涕,接道:“禾嬸嬸,那日十三十四叔說有事同您商討,可有漏過甚麼口風?”
薄禾一怔,冷哼一聲,自道:“祝公子此番,莫不是來發兵問罪了?”
胥留留同宋又穀對視一麵,心下頗不是滋味,起家上前,探掌落於聞人戰肩頸,哀聲悔道:“聞人女人,事已至此,你若憎我怨我,我亦不敢回嘴。任你吵架出氣,毫不還手。”
堂內諸人聞言,或是搔首,或是撫頜,思忖多時,全無一應。
“喔?”薄禾倒似獵奇,挑眉直麵,“此話怎解?”
薄禾臉頰一側,挑眉應道:“願聞其詳。”
薄禾聞聲,臉頰往邊上一歪,支腮逃目,輕道:“戰兒言及,說是你同你兄弟皆中了毒?”
“頭幾天,我但是日日跟小戰形影不離,同飲同食。若那賊人借兄善於亂雲閣落單之機下毒,怎得我也中了招去?”五鹿老邊道,邊揚了揚眉,瞧一眼宋又穀,麵上說不出是喜是愁。
“鄙人估摸著,唯有兩種能夠,方可說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