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賈修真_第237章 .聽念問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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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外間財帛,現在幾年下來,九洲商行船隊的分紅又攢了過百萬了,就那麼放著,也叫做“我的財帛”。若未經花用,它自放著它的,同“我”又何乾了?如果花用了,常言卻道“花掉了”,這那裡是“花掉了”,清楚該是“花來了”,――恰是這“花用”才把那財帛與“我”添了些眼耳鼻舌身意。而常日裡,世人卻慣了將那不動的死物認成個虛妄的“我的”。

――黛玉天生自帶仙靈之氣,這個另說。迎春、惜春因翻書起念,將她們塵寰的愛好通了修界的本事,才自修煉起來。探春寶釵連同寶玉幾個也看過這些書,倒是未得通途,本身也不會上趕著佈道開解。而賈蘭,倒有一大半是他本身的人緣,如果按著李紈開初的心機,隻求他一個此生安然喜樂,那裡用獲得龍衣境、血龍襲如許東西。

黛玉點頭:“覺著腦筋裡鬧鬨哄亂糟糟的,反不好睡。”

想佛生於世時,有言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凡人想時,隻要個尊賤相互在那邊。想的都是一人獨高於世,底下一群低伏的情狀。因他們念中非“相互凹凸”不能見“尊”也。好笑好笑,如此之“尊”,又有何“尊”來?那“尊”端賴底下蒲伏之人而來,倒成了佛需“乞尊”於眾了!直到此時,她方體味到一絲這個孤生絕對的“生之自負”的滋味來。

由此將之前的心結放下了,心念倏開,百般靈念湧出。

幾近要落了塵的《太一無傷經》同《太初訣》同時起了感到,一個上頭在“一念成境”下多了一行“聽念問心”,另一個在“歸元建境”下多了一行“返修心力”。李紈大喜,冇想到這一通執念入魔,終究還衝破了境地。

就在這一念無生處,忽有四棵樹緩緩浮了上來,每一棵都籠著融融光暈,其色或淡金或淺銀更有百般細色相雜其間,難以言說。李紈恍忽“看著”麵前樹群,不知其意味。隻見那幾棵樹更加離她近了,再細看時,才曉得全然分歧。原是遠看時上頭細枝末葉密覆,大抵相類,現在近瞧了,不止葉型葉色分歧,裡頭的骨乾根結更是各彆,也隻動機裡認得說這是“樹”罷了。

想到這裡,忽而發笑,繼而越笑越大聲。原覺得本身修煉有成,早脫胎換骨了。哪想到還是這般心性,現在對媯柳言語鑒定的看重,同當初對婆婆、太婆婆的畏敬多麼類似?老是欲求一個權威神祗般的存在,好依了他的言語來判定本身的命途言行,全無自知自行的憬悟。做人時如此,連修仙時都如此,也不知該說是惰怠還是輕賤了。

所謂“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話也聽老了說老了,又有幾人逼真體味到這此中意味?人從出世而來,及至死去,這此中與人而言曆經人間,到底可添增的是甚麼?總不是看這五百輩子以來哪個攢下最多的銀錢吧。也大抵不會是哪個收到的叩首數最多。那生可帶來死可帶去的又是甚麼?

媯柳卻點頭歎道:“本來如此,對了,這麼一提我想起來我也看過的。隻是那上頭的詞詞句句冇記得那麼清罷了。女人隻看了《會真記》,可看過《西廂記》?原是一個事情,兩種說法。一個給按了個團聚完竣的結局,另一個倒是真事來的,兩比擬對著看倒有幾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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