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有些憂心:“柳兒姐姐,你說……這會不會是衝著爹爹來的?上回在揚州就給爹爹下毒了,現在爹爹來了京裡,更礙他們眼了……”
兩人聞言大喜,連酒也顧不得喝了,隻各自拿了一副悶頭細思,時而喃喃自語,時而恍然大笑。林如海現在甚麼冇見著過?也不管他們,整好本身獨享了尹掌事出品的私房好菜。
林如海點頭笑罵:“你少同我耍花槍,我還不信你看不出來!”
起先說話的阿誰聞言也不惱,隻淡淡道:“既要相爭,天然該趁他弱時一腳踩死了纔好。再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賈家雖人纔不顯,卻有王家和林家在,史家一門雙侯也剛卸了外任回京,更彆說四王八公向來聯絡有親,若等他家下一代再長起一兩個、王子騰更進一步、林如海站穩了腳根,當時候內閣中就有兩個他們本身人了,我們就算人多,又能如何?!”
林如海見那畫似是女子手筆,就怕是黛玉的筆墨,細看又不像,也不見個留字署名,便笑道:“怕是閨閣筆墨……”
黛玉奇道:“如何?家裡進賊了?甚麼時候的事兒?如何冇聽你提過?”
進了上房,見幾個叔伯也在,從速先行了禮,再束手一旁站著。吳濟霆方開口問道:“疇前同你們起過齟齬的賈家小子,現在可有訊息?他家裡這般喪事連連,有冇有往你們跟前耀武揚威過?”
黛玉反問:“礙眼?你是說遮人眼目?”
林如海這回倒冇斥他無狀,也是這話說到了本身內內心,歎道:“當今勤政而端肅,起居素樸極戒私慾,進而不躁,和而不浮,實在是可貴的明君。又當此改天換地之時,若激流勇退,怕有負所讀詩書啊。”
媯柳從速躬身:“我曉得了我曉得了,女人!若真是追著我來的,也算他不利!再說了,不管他是衝著誰來的,隻要敢闖我們家,敢驚著了女人,我都讓他悔怨到下輩子去!女人放心吧。”
黛玉皺眉:“在半空裡飛來飄去的?那……那還是小我嘛……”
兩人說完相視而笑,舉杯各飲,轉頭卻見祝鶴年盯著一邊桌上發楞,倒是一副秋菊圖。墨延鬆一眼掃過,笑道:“又不是甚麼名作,你倒看住了。”
兄弟兩個聞言對視了一眼,都一齊點頭,吳濟霆眯一眯眼睛:“哼,倒是個沉得住氣的。”
小廝回道:“回老爺的話,是廚上送來的,說是尹掌事親下廚做的。”
墨延鬆笑笑不語,林如海又道:“現在這海運商事,你敢說裡頭冇有丁點你的手腕?我倒不知朝中有如此人才,能曉得以商為劍,遠攻外洋番國。更彆說夙來‘同業如朋友’,如何現在如此相安無事,倒都分解一夥專做洋人的買賣。搞的洋人在廣州泉州幾到處處托乾係走門子,扔了無數的銀錢,竟連一個行商都冇能拉下水。
冇想到吳濟霆卻隻嘲笑一聲道:“公然是個急功近利的,想藉著那一把就榜上個權貴。可惜啊,也冇個像樣的長輩教誨,尋個一門心機往地步裡用工,半個像樣的差事都冇乾過的空頭王爺,實在好笑。”
吳家老四倒是很怕這位大哥,便轉了話鋒道:“那、那你們說要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