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道:“我叮嚀他去廚房,去做……做……做阿誰湯糰,宴客人們吃,要小糰子不要大糰子,糰子上要刻花。他……他弄不明白,我就畫給他看。”歸辛樹和歸二孃都點了點頭,神采頓和,這紙箋上所畫的,公然是用刀在小糰子上刻花,絕非向天子告發。
歸二孃道:“孩兒,放開了手。”歸鐘道:“我不放。”歸二孃道:“這位小兄弟要跟你擲骰子玩兒呢。”歸鐘大喜,當即放手,放開吳立品胸口的穴道。吳立品胸口痠痛難當,內息不暢,不住點頭。
那親隨心想:“本來伯爵大人不是寫字,是要學梁楷潑墨作畫。”卻見他在墨點左邊一筆挺下,畫了一條彎曲折曲的樹乾,又在樹乾左邊悄悄一點,既似北宗李思訓的斧劈皴,又似南宗王摩詰的披麻皴,實集南北二宗之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