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那些身負作曲任務的聽眾，雖已拆開題目，但也不急一時，因為看天賦演出的機遇實在可貴。

毛姆終究緩過了神，點點頭，向評委們表達謝意，然後走向九尺的玄色波埃修斯鋼琴，摘動手套。

這個時期近似於範寧宿世的巴洛剋期間，音樂或如同教堂般寂靜崇高，或如同宮廷般富麗文雅，帶有紛繁華麗的裝潢音，多成複調音樂。

“之前的卡洛恩就能聽出，地球上的範寧也能聽出，現在我是卡洛恩·範·寧，更強了好不好。”範寧雙手抱胸，暗自思忖。

他們一邊參照台上演出者的音樂靈感，一邊清算本身的創作思路。

“這第一題就很難啊。”有人小聲說話。

人生不過五六十年去世，惟藝術永久，大師長眠於地下，但天下各地每天都在記念他們，上演著他們的音樂，在精力天下中尋得啟迪和安撫。

主調音樂與複調音樂的觀點相對，前者可大抵將音樂構成視為旋律+伴奏，而後者是兩條或以上獨立的旋律聲部交叉錯落生長，形成調和的活動之美。

“密斯們先生們，早晨好！”

“天呐，他的轉調竟然如此天然又誘人，還是即興的，我連寫都要想半天。先是轉平行調了吧？前麵是甚麼？他彷彿變了幾次調性。”前麵有音樂係的女同窗小聲問範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