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五女人說的是真的……”冬雪俄然開口了，阮碧一聽，內心一沉，悄悄遞了一個眼色，但冬雪頭埋在地上，那裡看獲得她的眼色？“……當時我跟五女人走到柳堤邊，看到火線有男人集會，便想著要分開，卻不料背後俄然有人推了女人一把……”

“是，夫人。”

冬雪眉毛微擰，沉默不語。

冬雪到東配房，見門口守著的也是兩個陌生的婆子，這會兒才認識到不妙，想要回身，已經來不及，那兩婆子一左一右鉗著她，把她扭進廳裡，按著她跪在地上，方纔鬆開手。冬雪昂首倉促掃了一眼，隻見阮碧、冬梅、冬琴都跪在地上，大夫人王氏主位端坐，沉著一張臉，身側站著管著下人名錄的何嬤嬤，身後站兩個膀大腰圓的粗使丫環，一臉的幸災樂禍。

一聽是五女人的事情，鄭嬤嬤皺眉，說：“就你那女人的德行，你隨便亂來一下不就得了，還當真幫她來探聽。”

鄭嬤嬤卻不信，問：“當真是隨便一問？”

大夫人瞪著她說：“你還臉說不成？我們阮府的臉都快讓你丟儘了。”

冬雪在院門外站了小半晌，鄭嬤嬤出來，笑嗬嗬地說：“如何這個鐘點過來的？不消奉侍五女人？”

冬雪拉著她的手撒著嬌說：“不是另有乳母嗎不跳字。

冬雪曉得亂來不了她，便含混地說：“是我家女人想探聽一樁事。”

冬雪一聽腿腳都軟了，渾身如同抖糠。

大夫人一拍桌子，指著她說：“你這個冇皮冇臉的，有膽兒做，又冇有膽兒認。如何？還嫌不敷丟臉，要我去找定國公府家的公子來對證？”

鄭嬤嬤怔了怔，拉她到一旁偏僻處，問：“傻丫頭，你如何探聽起來老夫人院子裡的事情？如果讓人聽到了，在老夫人麵前說你幾句，你便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粗使丫環點點頭，走到阮碧身邊，與其說是扶，不如說是挾。阮碧也不掙紮，任她們鉗著。“母親，冬雪好歹奉侍我一場，請許我與她話彆。”

王氏見冬雪還敢昂首偷窺，更加的憤怒，一拍桌子說：“好一個膽小包天的主子，當著主子的麵都敢賊眼亂瞟，背後裡還不曉得會乾出啥肮臟活動？來人，先給我掌嘴二十下。”

冬雪看看擺佈，問：“乳母，老夫人院子裡可有甚麼動靜？”

大夫人嘲笑一聲。“你還想亂來我，本日宜春河邊閨閣令媛幾百人，如何就隻要你一個隨便逛到那邊？恐怕是人家嚴守閨訓，見有男人在火線，早早躲開了。偏就是你這個冇皮冇臉的，不但不躲，還要上前去偷看。”

冬雪暗籲一口氣，心想，指定是阮碧想多了。便笑了笑，說：“乳母，彆曲解，隻是這麼隨口一問。”

冬雪嚇的魂飛魄散，連告饒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用力兒地磕著頭。

阮碧在內心暗歎一口氣，事情公然如她所料，隻是不曉得冬雪有冇有遵循她所說的，去求過鄭嬤嬤。這院子裡，隻要她一個是對阮碧至心的，也是她扳連的她，她不忍她被賣走，也不想從而後身邊一個至心實意的人都冇有。但是此時，她一點體例都冇有，俄然之間，她悔怨起來，本身到這個天下一個多月，隻因為架空，一點實事兒都冇做，現在是叫每天不靈叫地地不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