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每月初五還是要到縣學來一趟,插手每月一次的教官考校,以及上交上月課業、支付當月課業。”
“待年末時,我再來支付廩餼銀。”
而黎鏢他們之以是請黎槿陪黎池走一趟,一是因為黎槿也在縣學讀書(隻是掛個名罷了), 曉得縣學的環境, 讓他幫手辦理縣學退學事件, 就不消黎池還要摸索著去辦。
縣學教諭姓黃,是浯陽縣本地人,身上功名是舉人。落第人後就選官做了浯陽縣學的教諭,這麼些年來也一向冇挪過窩,也不曉得是他本身誌願如此,還是有其他甚麼啟事。
黎槿已經是老秀才了,教諭年紀比他還要大一些,髯毛、頭髮都已經變得烏黑。
“謙遜有禮,很好。”黃教諭捋著髯毛,讚美地點點頭。
黎槿承諾了黎槿的要求,對族學的門生做了安排:休沐兩天, 以後就陪黎池一起去往縣城。
黃教諭和黎槿算是熟諳,見他登門,遂規矩地歡迎了他們。
黎池一副受寵若驚狀,趕緊上前作揖施禮,“門生黎池拜見黃教諭,您剛纔所說恰是門生。承蒙您誇獎,門生忸捏。”
“黎秀才您的廩生功名已記實在案,今後每月十五都能來支付六鬥廩米,或在年末支付當年的四兩廩餼銀。當然,本年的廩米或廩餼銀將折分解月計算,本年還能算四個月,那您本年能夠支付兩石零四鬥廩米,或者一兩三錢廩餼銀。”
黎池又客氣幾句話以後,才問起:“不知縣令大人他們本日公事是否繁忙?門生想拜謝一下三位的指導照拂之恩。”
黎池遞過籌辦好的禮品,“在來的路上,瞥見本日的糕點還算苦澀,就順道買了一些,程師爺拿歸去給家裡人嚐嚐。”
小鄉小縣裡的門生,雖讀的是一樣的官定版‘四書五經’,也能將書上的禮節端方背熟,但常日裡用出來時,卻不及那些大城和名城中的讀書人那樣得體自如。歸根究底,是見地有限,又禮節熏陶較少。
所幸黎槿曉得教諭在縣城的住處,因而又帶著黎池找去教諭的家裡。
一夜好眠不提。
“那好,進入臘月後就能支付了,您到時自來支付就行。”師爺在記錄本上蓋了一個玄色的‘銀’字戳,待黎池領走廩餼銀後,就會再覆蓋一個紅色的‘銀’字戳。
“您祖父黎鏢名下的二十畝地,也已經記實在黎秀才您的名下了,來歲征收賦稅時,就不會收這二十畝地的田賦了。而您名下的兩個免徭役名額,一個是黎鏢、一個是黎銘,冇有錯吧?”
榮幸的是,教諭在家。
黎池眼神瞄了一眼,確認過冇有登記弊端。遂伸謝:“冇有弊端,勞煩程師爺了。”
黃教諭眼神賞識地打量了一遍黎池後,持續問:“你們本日來辦理入縣學事件,是入住縣學正兒八經地上學,還是隻掛個名後在家裡自學?”
程師爺天然也瞥見了禮品中夾的封蠟信封,明白黎池應當寫了禮單和手劄。“當然!鄙人必親身劈麵交到三位大人手中。這不過是順手轉交的事,何來勞煩之說!”
話說得這麼委宛,簡而言之就是黎池決定隻在縣學掛個名。然後趁便再說了些標緻話,表白他還是愛學習的,如果前提答應,他也是想住讀的。
“你若今後想入住縣學來讀書了,給我說一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