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徹夜怎的歇得這般早?
阮墨靈光一閃,俄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倘若……是皇上本身不肯有子嗣呢?
阮墨一手執起筆,慢吞吞地畫著反正撇捺,不時以餘光悄悄瞄他。
這位天子,偶爾會鄙人朝後,將政務帶到霽月宮裡措置,外人皆道皇上待阮昭容情至深愛之切,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當真羨煞旁人,乃至某日她悶得慌了,領著宮女到禦花圃賞賞花,偶遇幾位妃嬪,她們的眼神……額,幾乎冇把她射成個大篩子……
那段時候並未傳出太病院有人犯事的動靜,皇上卻獨獨揪住了這一人定罪,那麼便隻要一種能夠……這位太醫犯了一件不成公開之事。
皇上他纔不是甚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可此時現在,麵對鋪滿桌麵的空缺宣紙,以及手邊這本比紅鸞門的鎮派之寶、師父親書的《馭男策》還厚的……《女誡》,阮墨隻想尋個牆腳悄悄地哭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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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她……固然心不甘情不肯,天然也跟在背麵出來了。
連這份寵嬖都是有目標的,掩蔽究竟必定也與之相乾。
他悄悄地合上雙目。
被繁忙的政務纏身,被嚕囌的紛爭叨擾,事事不成費心。就連夜裡歇覺時分,身邊這個女人也老愛纏著他說話,明顯在他聽來甚是無趣的事,她總能自顧自地講上好久,冇完冇了。直到她自個兒講累了,終究消停下來,他卻早已被她吵得了無睡意,隻得於漫冗長夜中煎熬度過,睜眼到天明。
如此看來,皇上不但曉得原主自導自演的事,乃至詭計幫她掩蔽究竟。
苗條矗立的男人身著玄色龍紋錦袍,冷酷逼人,超脫的眉眼都雅得過分,卻因眸底冰冷的眼神而令人不敢逾矩抬頭望去。
但是再好的事兒都會有美中不敷的處所,她能過得如此津潤,全因那位教主大人不在,一旦他駕臨霽月宮了,她可就……
不是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