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筆者才以為,老舍和茅盾、巴金,不是同一個重量級的小說或文學大師。溫儒敏先生的判定有待商討。
從他抗戰前期所寫的《四世同堂》和一些散文、創作談,以及1957年、1961年年底前後,寫就的《茶社》、《正紅旗下》,都能看出他的這些竄改,他創作心機上天賦般的衝突和彷徨。
幸虧老舍的功利化取向並不完整、完整,讓他寫“新事物”、“新餬口”時,那是難堪他了,那支筆也是陌生、晦澀的。當寫熟諳的餬口,寫舊人舊事舊社會舊年代,特彆是回到他的北平,寫老北京的餬口世相時,他的藝術天下又變得出色出色了。
其五,20世紀中國當代文學史上,有三條近似的生長線:占主導職位的,是以魯迅、郭沫若、茅盾、蕭紅、巴金等報酬代表的“新文學”傳統;處於“邊沿”職位,闊彆期間,尋求藝術獨立的品性,誇大審美代價,隨時候推移,而越來越闡揚其影響服從的“美文”、“性靈派”傳統,代表作家有沈從文、林語堂、徐誌摩、梁實秋、錢鐘書、張愛玲、張恨水、金庸、汪曾祺等;第三線則是既與政治保持必然間隔,尋求純真藝術結果,又有激烈社會任務和參與認識的作家,週轉於兩極之間,以鬱達夫、聞一多、朱自清、曹禺等報酬代表。詳細到老舍,他是第三條線上的最好典範。
以巴金、茅盾如許的天賦,雖也都或多或少,有過近似的憂?、折磨,但團體上說,他們小說創作上的生涯――說得再刻薄一點,其在文學上的成績,都成於並止於1945年抗戰勝利之前了(暮年巴金倒是寫過一部“大書”《隨想錄》的,但它除了有點史料或質料性的代價外,就再無多少可取之處了。拜見蔣泥:《讀懂巴金》(《另類童話》,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1月)、《巴金的底線》(《閒話》2007午第一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