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獨步_第十七章:憐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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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隻手伸到我頭髮裡來,扣住我後腦,言簡意賅回我說:“舌頭。”就低頭吻我的唇,這個吻和方纔蜻蜓點水的吻不一樣,霸道強勢,帶著侵犯,他的長舌工緻地撬開我的牙齒,深切,舔觸到我的舌尖,挑弄膠葛,舌頭上有一股電流刹時衝激向四體,我滿身麻軟,暈乎乎的,腦筋裡嗡嗡響。他清冽的氣味帶著醇醇酒香,灌入我的五臟六腑。酒香醉人,我的眼皮垂垂沉重,迷含混糊,不省人事了。

我感覺被衝犯了,用手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他骨健筋強,身上硬邦邦的,我反倒是把本身給弄疼了,“啊”了一聲。

喝了一瓶半也冇斷腸,我還笑斷腸酒徒有浮名,但是當我路過若耶溪時,看到水裡的荷花,就想起你了,想你又見不到你,肚子裡就好似有把刀在絞動,痛得冇體例,隻好去南海龍宮把你偷出來。哎呦,這又痛了,你快幫我揉揉。”他捂著肚子痛苦嗟歎起來。

他裝不幸樣說:“我為你,肝腸也斷了,你這麼狠心。”又問我:“你渴嗎?”

他沉著聲,和順地問我說:“你討厭我嗎?”

北冥空就坐起家來,抱住我說:“這是你第一次對我笑,你再笑一下。”

他調劑了下姿式,躺了下去,舒暢地把頭枕在我的大腿上,張嘴“啊”了一聲,表示我給他剝蓮子吃。

我驚奇,說:“你真喝掉了一整瓶?”

我真怕他死掉了,也顧不上男女有彆,從速伸手幫他揉,急問:“如何樣?”

我被北冥空嚇得渾身直顫抖,一手緊緊抓住披風領口不放,一手死命去推他,不說我手瑟瑟顫栗,軟弱有力,就他似有千鈞重的身子,我哪推得動?

我不幸他肚子痛,反麵他頂撞,靈巧順他意說:“好。”

他卻不消強,主動放開了我,說:“你也隻是現在能回絕,今後成了親,不準你再推我了。你不要怕,我不欺負你。”

因為湘雁,我對東海龍族可冇甚麼好印象,就給北冥空出壞主張,奉告他說:“你曉得東海的徽音長公主嗎?這是個短長角色,在龍宮外據地開府的,你有空去她府邸找一找。”

我咬了咬唇,鼓起勇氣來,瞪了他一眼,說:“你不是和王母的青鸞使者結過紅繩了,又來招惹我做甚麼?”

本來北冥空劫和合酒是給班大娘和惡賭鬼喝的,我表揚他說:“你做得很好啊,他們伉儷和好,你也是功德一件。”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流連,勾民氣魄地說道:“你啊。”說完在我臉頰上掐了一把。

他還真是去找劍的,“拔長劍兮倚長天”,那把劍名字叫“倚天”,霸氣得很啊。我問:“那你找到了嗎?”

“那最後你們誰贏了。”我獵奇問。

他的聲音輕柔的,我彷彿被托了起來,輕飄飄躺倒雲端裡去了。他湊過來要親吻我,我今後一縮,躲開了。

我思路轉得也快,用心諷刺他說:“你就是用這筆在敖湘雁的屏風上題詩啊,‘小憐貴體橫陳夜,已報周師入晉陽’?”

他笑道:“你喜好能夠拿刀槍在我身上嚐嚐,我不攔你。”又撒嬌似的說:“我因為你,斷腸酒也喝下肚了,你捨不得替我揉揉嗎?”

他滿身觸電似的顫栗了一下,驀地把我的手按住,也不嗟歎喊痛了,就握著我的手,從他身上移開了,他的手心很熱,那對吵嘴清楚的眸子帶沉迷幻的色采,凝睇著我,難耐的、炙熱的目光,像是在禁止甚麼。他把額頭頂在我額頭上,喉結轉動,用沉啞的聲音說道:“不揉了,你再揉,我怕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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