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奇,說:“你真喝掉了一整瓶?”
北冥空苦笑了一下,說:“可惜他們兩公婆不領我情,說甚麼也不喝和合酒。惡賭鬼又纏著我不放,非要我和他再賭一次。”
我觸摸到他健碩的腹肌,害臊地抽回了手,故作平靜說:“你身上的肉硬得跟石頭一樣,你刀槍不入嗎?”
他使壞說:“答覆你一個題目,你讓我親一下。”
羞煞人了,我隻想快點把這話揭疇昔,鎮靜地用手指頭沾了口水,胡亂幫他搽了搽眼角的傷。
他嘴裡又不三不四的占我便宜,我不歡暢,說:“不疼。”抽回了手。
喝了一瓶半也冇斷腸,我還笑斷腸酒徒有浮名,但是當我路過若耶溪時,看到水裡的荷花,就想起你了,想你又見不到你,肚子裡就好似有把刀在絞動,痛得冇體例,隻好去南海龍宮把你偷出來。哎呦,這又痛了,你快幫我揉揉。”他捂著肚子痛苦嗟歎起來。
他力量比我大多了,和他對著乾沒用,不如服侍得他歡暢了,好送我回家。我就掰破蓮蓬,取出蓮子來,細細剝掉皮,剃了蓮心,把蓮子肉遞他嘴邊喂他吃。他一口一口吃得苦澀,閉著眼睛享用起來。我俄然想作弄他,把冇剃掉蓮心的蓮子全部餵給他吃,就看到他苦澀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我一樂,“噗嗤”笑了。他猛展開眼,悄悄盯著我看。我心虛地抿住了唇,不敢再笑他。
我真怕他死掉了,也顧不上男女有彆,從速伸手幫他揉,急問:“如何樣?”
他眉頭伸展,笑道:“你看,你的心是向著我的。為夫必然從善如流,見機行事。手還疼嗎?”
他笑道:“你喜好能夠拿刀槍在我身上嚐嚐,我不攔你。”又撒嬌似的說:“我因為你,斷腸酒也喝下肚了,你捨不得替我揉揉嗎?”
他拿腔捏調的說:“娘子有所不知,此事說來話長,請聽我詳稟。我遵娘子之命去把捆仙縛魔綾還給班大娘,成果看到她吵著和惡賭鬼要放妻書,鬨得雞飛狗跳的,說再也不肯意和惡賭鬼過日子了。我好人做到底,就找了和合酒給他們喝,傳聞那種酒隻要男女交杯同飲下,就如膠投漆中,不能分袂此了。”
我刹時明白他的意義,真是個輕浮無行的蕩子,我說:“這可夠了,我要回家。”
他說:“你剝蓮子給我吃。”鬆開了我的手。
北冥空就坐起家來,抱住我說:“這是你第一次對我笑,你再笑一下。”
他卻不消強,主動放開了我,說:“你也隻是現在能回絕,今後成了親,不準你再推我了。你不要怕,我不欺負你。”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流連,勾民氣魄地說道:“你啊。”說完在我臉頰上掐了一把。
我更窘了,如何冇想到人家會嫌臟,我難堪解釋說:“龍涎能夠消炎。”
他已伸手摺下了一張荷葉,曲捲成杯,用它將彆的荷葉上的露水彙集了來,遞到我唇邊,努了努下巴,表示我喝。我勉強就他手中抿了一口,非常清爽甜美。他一抬頭,把剩下的露水一飲而儘了。我看著他苗條的手指、俊美的側臉表麵和刀裁似的鬢角,心,怦然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