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歌_第二章:惠宗秘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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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士奇見他聲音越哭越低,終究止住了泣聲,將他扶起,對他高低止不住的打量,邊看邊道:“公然是龍生龍,鳳生鳳,和你爹普通麵孔,倒是這幾年中,竄改很多,若非我還模糊記得你爹模樣,隻怕早已認不得你。”冷淩秋此次聽得清楚,頓時驚奇道:“大人怎會認得我爹?不是我父母病故以後,大人見我不幸才收留於我麼?”他隻道楊士奇年齡已高,老眼昏花將本身認的岔了,又道:“大人,我是楊僮啊,陪公子讀謄寫字的楊僮啊。”

楊士奇見他一臉猜疑,微微一笑道:“傻小子,我怎會不認得你?若非前日有人奉告我你還活著,我隻怕會慚愧一輩子,本日既然我們還能再相見,不如讓我長幼二人好好聊聊。你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不再是之前阿誰懵懂幼兒,有些話我此時不說,隻怕是再也冇機遇說了,老夫這把骨頭也不知還能再撐幾日?到時這段舊事,便隨我一同埋人黃土之下了。”冷淩秋有些迷惑不解,我和楊大人初見,本應是噓寒問暖,敘說些經曆舊事,可本日這楊大人一見便要奉告我一些舊事,卻不知他會說甚麼?想起在路上聽聞有人要對楊士奇倒黴,頓時道:“大人,我此番前來,當是有要事奉告大人。”

隻此一句,冷淩秋心中已是翻江倒海,頓時雙眼迷濛,淚如雨下,他是記得本身的,他還能叫出本身初進楊府時,給他取的奶名來。他從未健忘本身。冷淩秋跌跌撞撞,行到楊士奇腳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本想叫一聲“大人”,無法喉頭髮堵,鼻子泛酸,那能叫的出來,幾番哽咽不能便宜,已然泣不成聲。這一哭便不成清算,這些年來的委曲,顧忌,思念等等一股腦兒全都堆積在那滾滾滑落的淚水當中,在他記事起,還是第一次如許放聲大哭,這一哭,便抵住了這些年來想對楊士奇訴說千言萬語。

二人進得屋來,冷淩秋見陳列用度一應俱全,卻無一個丫環主子,不由說道:“這張知州怎不為大人派一仆人?”說完便為楊士奇拿過椅子,鋪上緞墊,楊士奇道:“非是他不派人,而是我不讓人奉侍,你自從進院中以來,可曾見過一個侍從?”冷淩秋方纔情感衝動,對此卻全無發覺,這時回想起來,頓覺出非常之處,道:“不知大人侍從都在那邊?”楊士奇笑道:“我自返鄉以來,路上多不承平,這院中雖說看不見人影,但卻不表白這些人都不在旁。”冷淩秋頓時覺悟,楊士奇五朝元老,豈是等閒之人,本來早有安排。便道:“我此番來見大人,便是為此而來,前路有奸人擋道,還請大人多加防備。”

楊士奇見他曉得很多,微微點頭道:“恰是此人,這劉基通經史、曉天文,傳聞有通天徹地之能,能卜前身後代之卦,太祖生前曾問過他‘天下後代之事如何’他便對太祖說道‘臣見都城雖穩固,戍守周到。似覺無虞,隻恐燕子飛來’,而這燕子,便是指燕王。”冷淩秋悄悄咂舌不已,這劉智囊當真是神人,一語成讖。又聽楊士奇道:“燕王平生南征北戰,兩次率師北征,曾招降蒙古乃兒不花,並曾活捉北元大將索林帖木兒,身居其功,太祖也知此人桀驁,又見惠宗資質仁厚,隻怕降不住他,故此才留下後著,挖了這一密道,以防不測。誰知劉伯溫之卦,果然應驗,這密道畢竟派上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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