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大蟒打的不亦樂乎,樹上的樊瑾倒是看的目不轉睛,津津有味。不知不覺間,已是晨光熹微,東方泛白。樊瑾見兩蛇已是傷痕累累,精疲力儘伏在地上,忖道:所謂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本日倒是兩蛇打鬥,我樊瑾來扒皮了。他見兩蛇一動不動,便從樹上一躍而下,輕飄飄的落在兩蛇一丈開外。正要向前一步,俄然那兩蛇翻身立起,口中蛇信吞吐不定,四隻蛇眼死死盯著樊瑾腳下,像是受了莫大威脅,隨時都要撲將上來。
白紋大蛇見一擊勝利,那能放過這等大好良機,屈身一彈,一口咬在青花蛇身之上。青花蛇固然吃了個大虧,身形倒是比白蛇要粗要大,見白蛇又撲過來,便順勢纏在白蛇身上,詭計以身形上風絞殺白蛇。兩蛇你絞我纏,你抽我咬,頓時便絞在一起,廝殺起來。
那青花蟒一擊不成,屈身再上,還冇等白紋大蛇回過神來,又是一口朝白蛇七寸咬下。白蛇也不甘逞強,目睹青花蛇一張大口直撲過來,盤腰伸尾,一條巨尾便反抽過來,青花蛇正要到手,俄然麵前一黑,一條大尾從天而降,正正抽在腦門上,頓時被打的眼冒金星,搖搖擺晃,不知東南西北。
樊瑾見父親說的當真,一時啞然,想到真要喝血,頓時身子發麻。樊義見他躊躇,道:“你可彆藐視這蛇血,那但是可貴之物呢。”說罷,左手抓起那青花大蟒,對著斷頭處用力一吸,一股殷紅蛇血便被吸入口中。樊瑾見父親喝的努力,也想嚐嚐,豈料那蛇血又腥又苦,難以下嚥,喝了幾口,實在忍耐不住,隻好就此作罷。
樊義按著蛇頭,想要取下,豈推測那青蛇奮力一擊,一張大口咬的穩穩鐺鐺,兩顆獠牙直切入骨,樊義掰了幾次纔將其取下,頓時肩膀血流如注,疼的樊義盜汗直流。樊瑾忙撕下衣袖,為樊義包紮,幸虧隨身帶有傷藥,樊義將傷藥敷在血孔之上,左手出指如風,又點了‘臑俞’‘巨骨’***以止血勢。
樊瑾聽的父親講授,也故意嚐嚐,因而父子兩人,將兩條大蟒拖到平坦處,剝皮取膽,一陣忙活,隻是兩蛇實在龐大,樊瑾又想將這白紋蛇皮給師公做一劍鞘,一時剝的謹慎翼翼,恐怕破了。比及統統安妥,已是日上三杆。樊義照顧兒子,將兩隻蛇膽都給樊瑾服了,本身取來木料,破開蛇身,烤起蛇肉來。樊瑾見父親受傷不便,便取出鐵劍,漸漸將那玄蔘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