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

董翰林這一嚷，同組的夫子都饒有興趣地湊了過來。

此中更以俞皇後和顧山長為例，力證巾幗不讓鬚眉。女子不憑藉男人，單身未嫁亦能活得安閒。

……

策論洋洋灑灑，寫滿了整張試卷。字體標緻工緻，看著好看至極。

撫心自問，便是讓她們來考，也一定全數做對。

相互換之，女子亦能撐起流派，男人又當如何？

“好字！”

男人曰夢熊，女子曰弄瓦，此皆是世人輕賤女子之言，餘未敢苟同！

季夫子目中終究有了笑意，低聲道：“看來，此次重生頭名，便要落在我們這一組了。”

另兩位女夫子也一同湊過來旁觀，不自發地微微點頭。

頂著蓮池書院學子的風景名頭，便能嫁入高門。想當選皇子妃嫁入天家，這更是不成或缺的本錢。

以後，洋洋灑灑數百字，皆是“誅心之言”。

董翰林：“……”

季夫子微不成見地皺眉，很快伸展眉頭，略略伸頭張望。

……

服侍公婆，相夫教子，打理內宅，皆為女子。男人行走於朝野，流連於酒宴，忙時不見蹤跡，閒來喝酒作詩。蓋因身後有女子辦理統統碎務。

董翰林拒分歧意：“我分歧意！這份試卷毫不能為甲等！”

館閣體是科舉取士公用的字體。讀書之人，提筆練字之日起，便開端練習這一字體。蓮池書院設立十餘年，每年的退學測驗要求用館閣體。如此，館閣體纔在閨秀中流行傳開。練得好的，不乏其人。

此次的算學雜學試卷，難度之高，為積年之冠。滿篇弊端，改得人頭痛。做對五六成的，已是可貴。冇想到竟有人能做全對……

男尊女卑，向來如此。

出眾的才學和才女的名聲，成了蓮池書院的門生們最值得誇耀的嫁奩。

季夫子抬開端：“如何了？”

一邊說，一邊翻到第四份試卷，目光一掃。

如許的論調，女夫子們隻覺微微刺耳。不過，也無人出言辯駁。

董翰林不覺得意地笑道：“此女書法過人，才學出眾，算學雜學也精通。想來策論也不會太差。便是略弱一些，隻憑前三份考卷，便已穩居第一了。”

董翰林重重哼了一聲，沉著臉取了另一份試卷。

這位董翰林年近五旬，從翰林院致仕以後，被顧山長禮聘到蓮池書院做了夫子。

眾夫子都在低頭閱卷，無人出聲。突然收回的聲響，立即迎來世人側目。

董翰林不敢妄議俞皇後，也不敢非議顧山長，漲紅著臉，將荒唐二字罵了一遍又一遍。對峙要將此試卷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