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島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統共也才幾萬人。十天內將倒賣的物品全數脫手，能夠性還真是不大。

寇凜微微一抬下巴：“你跟我一起去，這買賣端莊不端莊，你說了算。”

聞聲響動，她轉頭看向房門處：“我傳聞，你帶著教員在島內逛了一整天？”

“大表哥。”孟筠筠見他返來，趕緊起家堵在兔子前，恐怕再被他抓走一隻。

柳言白閃現板滯臉。

寇凜笑嘻嘻道：“你幫我就行。”

寇凜沉吟半晌，問道：“我去島內低價買入某種商品，然後高價賣出，可不成以？”

這南洋椰子油服從與大梁香肥皂幾近一模一樣，味道是股淡淡的奶味兒，遠不如香肥皂的花香，卻因遠渡重洋，竟賣一兩銀子一塊兒。

柳言白跟著他，看他一個鋪子挨著一個鋪子的閒逛，整整逛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日落時，他停在了一家南洋店鋪前。

寇凜又道：“再送給孟筠筠之前，我還讓我夫人去了一趟曹山府上，曹山的女人多數是些妓子花魁，我夫人將剩下的八塊椰子油都拿給此中一名已不如何受寵、卻在台州府鼎鼎馳名的花魁，給她五百兩銀子，請她回了一趟岸上，彆的禮品都不帶，隻帶這八塊兒椰子油……在都城裡，宮裡的娘娘們是風行的風向標，但在這本地，花樓裡的花魁們纔是……”

柳言白跟著寇凜來到了內島集市上，在這會聚了浙閩、西洋、東洋和南洋商賈的集市上，各色商品琳琅滿目。

第八日開著門，但斷貨，寇凜說餘下的都被一名浙閩富商以三十兩一塊兒預定了，他得和那位富商談一談，留下五十塊，三十兩一塊兒出售。

寇凜瞥他一眼：“曉得你狷介， 但一萬五千兩， 你曉得能夠在我們大梁開多少善堂？你怕是不信， 這幾年來我匿名捐出去的善堂、書院， 起碼也有兩百個以上，多少豪門學子是受著我的恩德纔有機遇往上爬的。”

現在他們有一萬多兩的本錢，進貨再賣貨，全賣出去賺個七千兩並不難。

柳言白：……

柳言白道：“我還是不太懂你判定的標準。”

寇凜壞笑道：“我們閒在島上，我本該多陪你纔是，卻整天裡忙著對於柳言白，來，今兒讓本官服侍夫人沐浴去。”

想他段衝在海盜窩裡打拚小半輩子，見過無數惡人和歹人，卻從未見過似寇凜這般厚顏無恥的賤人。

他將和柳言白新定下的賭約奉告了楚謠。

楚謠不防備，一聲驚呼：“你做甚麼？”

他回到山頂住處時，已是月上柳梢頭，楚謠坐在案前以手支頭，闔目歇息。

楚謠立馬點頭：“不，我可不幫你坑人。”

柳言白沉默半晌，不再與他議論這些，低頭計算：“現在您估摸著賺了一萬三千兩，還差七千兩，我們之間的賭約，您就贏了。”

可柳言白內心有些虛，不敢小覷寇凜經商贏利的本領。

沐浴在海風晨光當中，寇凜伸開手臂，彷彿是在擁抱一座虛無的金山，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淺笑：“當然，這般無敵、完美、刺眼的我，一樣是冇有代價上限的啊。”

兩人關了空蕩蕩的店鋪，分開內島，往山上走，他問道：“我傳聞現在這椰子油不管島上還是岸上都成了搶手貨，你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