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兩國戰役,哪能說開端便開端,說結束便結束?
她在護著他,還說出這般有些噎人的話。
這般一想,燕浮沉的眸光便愈發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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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凰看向顧月卿,唇角微微勾起。
在這人間除卻萬毒穀中人,無一人曉得萬毒穀坐落於那邊。她卻道有本事便去萬毒穀尋她報仇,難道噎人?
不過她也見不得旁人鄙棄君凰就是。君凰殺不得大燕王,以她現在的身份,卻能殺。
即便有朝一日她的身份敗露,她亦能以她欲要報家仇,大燕王卻脫手禁止為由,讓世人尋不到半句辯駁之言。
好一個燕浮沉,這筆賬他記下了!
若真是如此,以君凰手底下的強兵配以萬毒穀的周到諜報網,這天下難道遲早有一日要落入君凰手中?
若非有萬毒穀,他便不會有這一身毒素,也不消遭這一番罪。
燕浮沉自知此番受了內傷,若正麵與月無痕對上,他必敗無疑。
古來戰役,要的就是一個師出馳名。
她既要助他奪天下,自不能讓此等有損他名聲之事產生。
抬手欲要將他推開,推了兩下卻也隻推得他鬆開扣在她後頸的手,扣在她腰肢上的手卻分毫不動。
他一手攬在她腰間,一手扣著她的後頸。
運轉內力拚力抵當兩人的進犯,一口鮮血吐出,堪堪穩住身形未從石柱上落下。
燕浮沉的視野在兩人之間流轉,瞧著這兩人聯手涓滴不顯違和的模樣,莫不是君臨已與萬毒穀締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