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鶯巧還想再勸,卻聽肖讓道:“都這個時候了。巧兒,取水烹茶吧。”
此話一出,他身後的大漢們也紛繁恥笑起來。
俞鶯巧聽罷,含笑抱了抱拳,道:“多謝公子指導。”
符雲昌聽得這番話,氣得神采煞白,“放你孃的屁!老子叫甚麼要你管!”言語出口之時,他腳下輕頓,騰身而起,出掌攻向了馬車。
“招贅倒是費事……”肖讓想了想,又道,“不過既然擺擂比武,勝負自大。怎另有怕贏不了,出來現學的?說是賊人,到底如何個賊法?”
此話一出,幾個鏢師都忿忿不平起來,俞鶯巧卻還是平和,道:“多謝寨主抬愛,隻是現在的確不便利說話,還請寨主行個便利。”
肖讓的聲音還帶著未散的笑音,道:“‘神行蝙蝠’這個稱呼未免也過分直白生硬,且與巧兒的‘赤鏈’又不相配。提及來,昔日我曾見過仙鶴與蛇相鬥,甚是文雅英勇。仙鶴丹頂白羽,不如取‘丹羽’二字,方纔風雅不俗,中間意下如何?”
“因穀中滿栽梅花。”俞鶯巧答覆。
俞鶯巧抬臂一振,隻聽幾聲金石輕響,一條精鋼九節鞭自她袖中滑下,落進了她的掌中。但見這鞭子通身鋥亮,鞭頭繫著一段紅纓,未等出招,已有殺氣。她眉睫微垂,道:“安遠行鏢,以和為貴。但若符寨主執意膠葛,鄙人也無懼一戰。兵器無眼,見血莫怪。”
俞鶯巧不解他的企圖,道:“奴家自幼江湖行走,不擅詩書,還請公子明示。”
“符寨主談笑了。比武招親身然定時停止。寨主若來,鄙人歡迎之至。隻是現下還趕著押鏢,不能多陪了。他日另備酒水,再好好接待寨主。”俞鶯巧道。
馬車以內,肖讓的聲音傳出,道:“中間何必動氣?鄙人聽你們說話,略感無趣,以是才操琴自娛。中間不睬便是。”他頓了頓,又道,“巧兒,午正之時,我要用茶,彆太擔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