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成能時至本日,還站在這裡,同你說這些疇昔的舊事。”
衛玟麵上一喜,“這有何難,我這就去稟明父母,三哥不肯同你訂婚,我情願!”
姨母再是聰明,可身為女子,她所想到可行之法,也還是逃不過聯婚二字。
姨母輕聲說完最後一句話,回身拜彆。
我有些震驚地看向姨母,忽覺頸中微涼,姨母塗著斑斕蔻丹的纖長指甲正抵在我的頜下。
第二天,我就曉得了衛恒對這樁婚事的反應。
我澀聲道:“以是姨母纔想將我嫁給三公子,以結兩姓之好?”
“阿誰時候,他的刀已經砍了過來,就停在這裡,隻要向下這麼一劃……”姨母指下微微用力,悄悄從我脖頸中劃過。
似是看出我的迷惑,衛珠小嘴一撇,跟我邀功道:“表姊被人欺負了,我當然要幫表姊討個公道。此次的三十軍杖隻是略施小戒,如果我那三哥今後還敢惹我們不痛快,我就再叫爹爹打他板子!”
我不由問道:“你是如何曉得三公子將我送他的壽禮丟入湖中之事?”
“我固然恨衛疇侵犯了我,讓我背上禍水之名。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天下罕見的奇男人。周旋於那些男人之間,他是凶險狡猾、多疑善變的衛司空。但是對於女子而言,他雖濫情,卻喜新不厭舊,並非薄情之人,不然我也不會穩坐這衛夫人的寶座十餘年。”
衛珠笑嘻嘻地從她身後拉出一個青衣婢子來,“我讓青兒來給我摘些花兒插瓶。幸虧被她瞧見了,不然,表姊和阿姨豈不是白給他欺負了?他竟連阿姨送他的壽禮也敢扔!”
“不成能,司空斷不會因為拒婚之事就杖責於他,定是為了彆的原因。”
見我一臉茫然,姨母反而輕笑出聲,“想不明白是嗎?為何要嫁給一個對你心有嫌隙,討厭於你之人?”
衛珠對勁道:“是啊,誰讓他竟敢拒婚,違逆父親的意義,該死他挨這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