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恒仍舊一絲不苟溫他的酒,緩緩道:“我知夫民氣性,夙來堂堂正正,清明淨白,必不會做此行動。”
竟是連辯白的機遇都不肯給我,全然信了衛華的一麵之辭。
衛華一走,我滿目含情地看向他,正欲謝他對我的保護之情。他已經一步跨到我麵前,雙手卡住我的喉嚨,將我提了起來。
他向來安靜如冷山的麵龐終究有了一絲動容,幽深的眼眸深處迸射出耀目標光彩,令人不敢直視。
衛恒略一遊移,隻得道:“這些光陰,金鄉和何氏確是每日都去伴隨夫人,且提出些非份之想,但均被夫人一口回絕,衛某又何需心涼。”
若我當真去衛疇那邊告他一狀,以衛疇的狐疑,見衛恒身為人子,竟然敢刺探本身枕邊人的言行,彆說世子之位再和他無緣,隻怕他連衛疇的公子都再也當不了。
說到最後,他語聲已有些凝澀。
“衛某此舉,確是失禮,但恐夫人又生出甚麼逃婚之舉,隻得命人多留意夫人行動。”
“不知將軍籌算如何取信於我?”我彆過臉,緩緩問道。
我一字一頓道:“――死-無-葬-身-之-地!”
前一世,衛恒亦是這般保護於我,讓我又驚又喜,不敢置信。
我畢竟冇有錯看他,他到底是個君子,一旦決定與我訂下此生盟誓,便視我為他的老婆,與他伉儷一體、榮辱與共。
我不由嘲笑,“我同將軍自瞭解以來,所見次數寥寥無幾,將軍便深知我的為人了?”
他這是在用心摸索於我,還是……
近似的話,宿世衛恒也曾說過。“你如果感覺我這個夫君不肯與你同房,冷待了你,大可一狀告到父親麵前,讓他為你做主。”
他不信那些對我的歪曲之辭,他信我!他竟然會為了我,不吝辯駁他的親姐姐。
“父王的世子之位,衛某天然肖想。何況,我如果不能被立為世子,那麼他日等著我的便隻要死路一條。”
衛恒似是有些不測我會如此答他,頓了頓才道,“那夫人大可去父親麵前求他做主,將衛某打通婢女刺探後母身邊動靜等事一併托出,不管父親如何裁罰,衛某絕無牢騷。”
他公然伸出了手,卻不是伸向我的脖頸,而是端起喜案上那兩片匏瓜,徑直放到燭火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