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這麼久了，還是半點動靜都冇有？子恒也是的，總這麼按兵不動，也不說想想體例，莫非真就這麼一向傻等下去不成？可惜我隻是個朱紫，若我此時正位中宮，有個皇後姐姐，當能給子恒更多助力。”

我這才曉得，竟不知是誰泄漏的動靜，將符婕父女企圖暗害衛疇之事揭露了出來。

符婕道：“那我便先謝過mm了。”

而衛華也不負他所望，在半個月前診出有喜，她心知衛疇想要一名男孫，便請了數名太醫來替她診脈，皆斷其腹中所懷是位小皇子。衛疇得知後，立即對這個女兒青睞有加，不但給她添了數名侍婢，送了無數寶貴藥材，還親來看過她一回。

“我之以是提起童朱紫, 是不肯見符姐姐你步上她的後塵。”我乾脆同她開門見山。

衛疇骨子裡是極其推許周公的，那位製定了周禮的賢人，臨危受命，幫手幼主勵精圖治卻又未曾篡權自主，備受後代敬佩。

可如果符婕有所異動，那便給了衛疇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去誅殺她們母子。這此中的短長，我不信符婕會不明白。

我正要走，無妨我那天子表哥卻俄然走到我身邊，同我歎道：“表妹，天下間可另有此等慘事？”

如果衛恒稱帝，取雍天子而代之，我自是有掌控能護住符婕的兩個孩子，但是現下，我倒是甚麼都做不了。

符婕冷冷一笑，“欲加上罪，何患無辭？你那大姑衛華才方纔有身，你們衛家的人就按捺不住了？這麼急著想要給我按一個罪名，好廢了我的這個皇後，給你那大姑騰位子？”

符婕俄然就笑了，“你安知就不值得了？那但是太子之位，將來是會成為天下之主的！如果這個位子毫無用處，那為何當日童朱紫父女會甘冒那樣大的風險，也要替天子撤除你那舅氏。不就是因為陛下承諾她，若她父親能勝利扳倒衛疇，便會立她腹中之子為太子。”

“但是現下看來，當年京中那些貴女裡頭，竟是你最為好命，衛疇不嫌棄你是再嫁之身，娶你做他的兒婦，你那夫婿衛恒又極是疼你，至今身邊一個妾侍也無，頓時還會成為齊王世子，說不得將來，你我的職位還會易地而處，你為皇後，而我，則淪完工個公侯夫人。”

符婕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防備之色, “她已然故去數年, 好端端的, 夫人俄然提起她何為。”

她看我一眼，又道：“傳聞子恒身邊阿誰謀士吳良，最是智計百出，如許好的一個智囊，子恒怎不將他留在身邊，反將他遣到幽州去了？如果吳良仍在他身邊，或許早替他想出體例來了。”

我不肯接她後一句話，便道：“是我一時忽視，對不住長姐，長姐這些日子可還孕吐的短長嗎？”

我便從《葦葉集》中找了個方劑給她，盼著能將她這舊病治好。

歸去的路上，衛華半真半假地同我抱怨道：“阿洛為何同她說了那好久，若不是我親身去找你，隻怕你早忘了我這個妊婦還在芙蓉殿等著你呢！”

我早知當年童朱紫之父企圖誅滅衛疇，是受了雍天子劉燮的密令，但卻想不到，劉燮竟是用太子之位來誘他們父女上勾，心甘甘心腸替他賣力。

“姐姐如果循分守己，即使冇了那些浮名，可起碼能夠母子們在一處，衣食無憂地過完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