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濃既然來此,對這一問,早已胸中藏竹,曉得避不過,他乾脆不避,答道:“衛世叔由儒入道,是經學大師,豈不聞莊周夢蝶乎?莊公夢蝶,焉知人夢蝶,亦或蝶夢人!劉濃三年前一夢而癡,夢醒而歸,有何怪焉?”
衛玠沉吟說道:“虎頭,你可想好。重新注籍,你就不再是沛郡劉氏後輩,就算我能幫你拜訪王導,最多也隻能評定為三等士族,很有能夠,還會淪為庶族。以你現在資質,如果回沛郡,他們決然不會再棄之族外的。”
汗顏!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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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衛玠道:“也不急在這一會,我這身子怕是將要不起,你且把你的設法都說來與我聽聽,趁著我還能走動之時,為你謀齊截二。”
待他取來,用心的將囊重重的壓案上,引得一聲悶響。
他實在是摸不透此人喜怒,心中暗歎:前人那裡蠢了,一個個精得跟鬼似的,穿越小說害人不淺。
夜色即將開眼,模糊見得天涯有一縷赤紅正在破漆,室裡的銅燈放著光,將對坐的二人麵色映得清楚。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劉濃抹了一把汗,說道:“世叔身材欠恙,劉濃打撓世叔已有多時,本不該再勞累世叔,可家母抱病在床。”
衛玠見他長伏不起,麵色慚愧不似作偽,心中甚喜。見天涯已泛白,便叮嚀擺佈,本日閉門不見客。又長身而起,掩了房門,挽手扶起劉濃,笑道:“切莫怪我語重,你聰明通達是功德,但工計之事不成妄行。你有何難處,且與我說來!”
“好酒!”
王訚在外等待已久,聽得呼喊,從速踏步而入。眼瞅著二人和顏悅色的坐著,衛玠正在細問劉濃功課,劉濃沉寂而答,心中也替劉濃歡暢。得衛玠私語,讓他和衛玠的親信侍從一道去取百兩黃金。心中一頓,這衛公子果然不愧是巨閥世家出身,脫手真風雅,一百兩黃金,那便是一千緡五株錢,能夠在江左稍遠的處所,圈好大一片地了。
深吸幾口氣,他朝著麵前的衛玠再度深拜一禮,朗聲道:“衛世叔,劉濃並不感覺家父有何不孝。人生而有靈,靈之所至,情之所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我雖出於家父打扮期間,但敢問世叔,就若陽春逢白雪,此乃天定。誰又能主,情起之遲早?”
劉濃得了財帛,自可為母治病。可那注籍之事也迫在眉睫,東晉頓時將立,門閥世家也將在當時達到鼎盛,想要任官任職一展抱負,都需得是世家後輩,最差也得是豪門庶族。若不趁這個混亂之時注得士籍,再過一年,江左便會實施僑郡軌製。統統南渡而來,非士族的流民,都會被安設到偏僻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