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曉得四阿哥皈依佛教,不由一笑,問道:“方苞犯了甚麼罪?”
九阿哥笑笑。
四阿哥聽了沉默很久,說道:“談何輕易呀!你不在事中不知其難!”
晚間九阿哥起夜,看著四阿哥的屋還亮著燈,掀簾出來,一看閉目在床上打坐的四阿哥,笑道:“四哥,夜深了,你這份虔誠,佛祖早就心領神受了,何必必然要坐半個時候呢?”
四阿哥答道:“見著了,極平常的一小我。他文名那麼高,我原想定是個俶儻風騷的才子!一見之下,大失所望啊!他已解來北京,你想見他還不輕易?”
他歎了一口氣,又道,“是啊!鹽政之弊並不在於這些肩挑揹負的小估客,鹽道、鹽商纔是鹽政的蛀蟲。豺狼當道,安問狐狸?”
“噢?”九阿哥麵露迷惑道。
說罷,看著九阿哥含笑問道:“跟著四哥,既不能吃酒,又不能看歌舞,悶壞了吧?”
九阿哥不由一笑,說道:“本來你在憂國憂民!殺人償命,負債還錢。隻要官員們借國庫的錢還了,戶部虧空不就填起來了?”
八阿哥不由一笑:“四哥向來不是如許婆婆媽媽的嘛!我本日下午去時,皇阿瑪還說不相乾,用不著每日兩次進園。瞧他的氣色還好,明兒你一見就曉得了。唉,皇阿瑪到底老了,身子骨兒不比疇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