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端木東嘲笑一聲,自言自語道。
四軍人警戒地望著四個方向,手探過後背,扶住了長刀的柄。透過狗頭鐵盔能聽到他們粗重的呼吸聲。彷彿隨時會有人或者甚麼駭人的怪物,衝進帳篷殺掉端木東似的。
連換三把刀,連碎三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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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站在門口,卻冇有往前多走一步,漸漸環顧四下,看到隻要四個跪下的軍人和端木東,這才把帽兜抹了下去。
她任由他的手停在她臉上,嘬起嘴唇打了個呼哨。
端木東正看著,俄然這犯人開口對端木東喊道:“勝木,好久不見啊!”
他這才明白那股焦臭的味道恰是本身身上的。
廚子和閹奴不約而同大喊了一聲,發展兩步,像看到厲鬼那樣看著這具屍身。
她的眼神既狂暴又沉著,似有說不清的憂愁。猜不透她在想甚麼,但是必定是些傷害的設法。
帳外,是茫茫的白,無邊無邊,緩慢地朝後挪動。一股朔風吹出去,冷徹骨髓。端木東打了個激靈。他低頭看到本身的腳、腿、小腹、胸口和雙手雙臂。他對這身材感到非常陌生。一來是這身材如此苗條,明顯不是他本身那筋骨清楚的少年身材。二則,這身材黃黑班駁,像是被火燒過,皮開肉綻、血跡斑斑,幾近冇一塊好皮。
少女怔了怔,指著本身的嘴唇說:“你如何能看出我是女人?冇瞥見我長著鬍子嗎?”
一陣朔風裹挾著雪片衝出去。跟著這陣風,走進帳篷一個怪人。這怪人身材雄渾,生著四條胳膊。這麼冷的氣候,怪人竟然打著赤膊。更奇特的是,這怪人還揹負著一小我,怪人的四條胳膊都反扭在身後,將這小我緊緊束縛在後背上。
少女不再慍怒了,她冷冰冰地說:“殿下,您活過來就好。我們頓時就要潛入泰坦國境內了。”
俄然,衝進四名戴狗頭鐵盔的軍人,身背長刀。與此同時,帳篷的挪動速率減慢了。
少女卻隻是怔了怔,換了一把手術刀再切。
這兩個男人早已麵無人色,發展著,俄然拋棄尺把長的青銅水蛭,回身就跑。此中一個矮胖的身穿烏黑的廚師禮服,頭戴一人多高的廚師高帽,便是剛纔說話的廚師。另一個瘦高個,長髮紅唇,穿一身血紅色薄紗長裙,赤/裸的身材若隱若現,便是閹奴。他們跑到毛皮的牆邊,一伸手拉開一扇埋冇的門,搶先恐後地跳了出去。
隻聽到輕微的碎裂之聲。藐小的裂縫在刀鋒中長出來,就像嫩芽從土裡鑽出來。刀鋒啪的一聲碎掉了。刀鋒碎片落在四下,很快熔化,消逝不見了。本來這手術刀是極地寒冰打造的。彆說是精神,就是切割鑽石和鎢金,也象切豆腐一樣輕鬆。
端木東嚴峻得幾近冇法呼吸了。
他說:“冇想到這世上另有這麼美的男人。”
雪橇俄然減速,漸漸停下。砰一聲,帳篷的門就被大力扯飛了。
一個穿猩紅色長大氅的人不慌不忙地走進帳篷。
端木東認識到有小我一向在怔怔望著他。
細看之下,被怪人揹負的這小我,脖子上拴著一條很粗的鋼鏈,是個犯人。本來,鋼鏈的另一端,就拴在怪人脖子上。鋼鏈泛著紫色的光,看模樣不是等閒之物。這犯人渾身乾血疊著濕血,血跡斑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一陣淒厲尖嘯的骨笛聲傳進帳裡,端木東這才認識到本身身處於一座帳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