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訴老何,明天每千總分發一頭豬,讓兄弟們也開開葷,土豆也發些下去,豬肉燉土豆,那但是地主家才氣吃到的!”李元利哈哈笑道。
把剝了皮的羊又刮洗了一遍,才謹慎翼翼地剖開肚腹,取出內臟,特彆是羊腸,要先在頭尾各打一個節以後再取,不然讓內裡的羊糞流出來臟汙了羊肉,想想都感覺不舒暢。
這年初要吃頓肉不輕易,更彆提自已殺豬宰羊,銅頭他們三個都冇有甚麼經曆,李元利隻得自已脫手,洗濯完肚內,再把羊爪子用開水燙了以後擼爪子皮,至於剔羊肉就是銅頭他們的事情。
“還好,隻要有吃就吃得下,隻要有睡就睡得著。”袁宗第也冇起家,坐在那兒輕描淡寫地回道。袁宗道倒是有禮,和他哥哥不象是一起人。
劉體純也不自討敗興,和李元利一人拉了一個凳子鄙人首坐了,才聽李元利說道:“漢舉叔,明天我們不說其他事情,既然留下來了,我們就還是一家人。”
李元利在夥房裡到處看有冇有其他菜,公然被他找到了一筐白蘿蔔,本來這是夥房趙長順明天賦從昭君村村民那兒買來籌辦做醃蘿蔔的,這但是好東西,他把手一招:“高信,把蘿蔔拿些去洗潔淨了,切成片,要一筷頭厚!”
“太後放心,我曉得如何做。”李元利對高夫人施了一禮,又轉頭對袁宗第兄弟二人道:“兩位袁叔一起辛苦,我們叔侄好久冇有見麵,本年就在這兒過了年再走。”
“哈哈!走得好!”李元利一聽卻不怒反笑,“我本來礙於以往情麵,如果他見我一麵好說好散,即便他不肯服從於我,我也對他下不了狠手,現在恰好!”
“簡樸得很!袁二叔,我們走!”李元利一揚手,搶先往帳外走去,這袁宗道比他哥哥要樸重很多,並且本來就是熟諳,也冇有甚麼好客氣的。
大順軍中,固然也論個高低尊卑,但這些禮節還是冇那麼講究,李元利也底子不計算這些。
不過要對於郝搖旗,現在確切不是時候,隻等機會成熟,便拿他來當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想想宿世羊肉火鍋的甘旨,口水都要流下來,可惜現在冇有辣椒,要不然做一鍋紅燒羊肉,那味道彆提了。不過清湯也有清湯的味道,對於宿世碰到好吃的東西就要纏著廚師問個究竟的李元利來講,要做出一鍋甘旨的羊肉湯也是簡樸的事情。
剛到夥房冇多一會,銅頭、王拙、高信三人就牽了一頭七八十斤重的大黑羊過來,在李元利的批示下宰殺潔淨,剝了羊皮晾起來,等今後多了再同一硝製,大順軍中不缺硝皮的技術人。
高信和王拙趕緊過來幫手洗蘿蔔,李元利冇事乾,便和趙長順瞎聊:“長順,村裡人種菜的多不?”
“剛好高信明天買糧返來,我叫人去殺頭羊,全部羊肉火鍋,我們不醉不休!”來到這個天下將近一月,除了少得不幸的一點臘肉外,還冇吃過其他葷腥,他也早就饞得慌了。
明顯早就盤算主張要撤除郝搖旗,現在他不義在先,自已又多了一個藉口,並且還能夠不落人話柄,李元利當然笑得高興。
接著就是大火猛燒,不一會水開後,撇去上麵的浮沫,再持續大火,如許煮出來的羊湯纔會又白又鮮,甚麼調料都冇有,如果再用小火燜成清湯,必定冇有白湯讓人看了就開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