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君摸著刺痛的耳垂另有些愣怔。

大房淩氏向來刻薄，與二房秦氏明爭暗鬥多年，齟齬頗深，何如後者生出個“好”字，緊緊把持府內裡饋，而淩氏隻要金少君一個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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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月與金府打了十幾年的交道，自是曉得府內幕況，她壓著幾分不耐問道：“金家三房夫人，另有位老夫人，不知你說的是哪個？如果金老夫人不讓進，我便不進，但如果旁人說的，我偏進。”她在內行走多年，身上那點溫婉溫和的性子早就被消磨得差未幾了，用心話中帶著些許戾氣，唬一唬未經世麵的小仆天然不在話下。

“蕭明月，誰把你放出去的？看門的狗總惦記內裡的肉，看我不打他幾下板子！”

淩氏慣用長輩的身份壓人，蕭明月徑直解下鞭子，緩緩將遒勁軟長的鞭身伸展開來。她麵龐清雅，五官絕俗，不似旁的女娘孱羸蒲柳、嬌婉害羞的，反倒渾身充滿著凜氣與乖戾。如此模樣看著母女二人，明顯也不會給好色彩。

“這對琉璃耳鐺清楚是我送給阿姊的，既然你想要，”蕭明月眸子烏黑，如那深潭普通難以捉摸，她乾脆將耳鐺一把扔進池水中，揚眉看著金少君，“偏不給你。”

“不在府內是何意？”

有個小仆拿著掃帚正在打掃門前落葉，瞧著蕭明月徑直走過來微微愣了下，待看清樣貌時才反應過來是誰。蕭明月自顧往裡走去，小仆倉猝攔下：“蕭娘子，你不能出來。”

眼看兩人近身要膠葛，淩氏和朱管家趕快伸手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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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月正迷惑，金少君搶過話頭略顯對勁說道：“陸九瑩犯了錯，被罰在清河鄉草堂看管故鄉。”

金少君早就看出是蕭明月，用心在身後那樣推她。與金少君一同前來的另有大房淩氏，這嬌縱的母女倆是一個模型刻出來的，金少君動手鹵莽，淩氏也隻當冇瞥見，拂了拂頭上的金花步搖。

她不消轉頭就曉得推本身的人是誰。

此話一出，蕭明月也不端著了，冷著一雙目非常不悅。

小仆有些難堪，撓撓鬢角小聲嘟囔著：“我家金夫人不讓你出來……”

她說道：“我如果真是撒潑，也冇人能攔得住。”

繞道東苑的時候，有喧鬨聲傳出。

蕭明月欲勢上前，鞭子指向金少君，眸光淩厲：“你再敢編排半句。”

聽到此處，門外的蕭明月眉間微蹙，正想著甚麼身後俄然有人狠狠推了她一把，手中的烤餅冇拿穩，一不留意飛出去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