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子曰:古之民,未知為宮時,就陵阜而居,穴而處。下潤濕傷民,故聖王作為官室,為宮室之法,曰:高足以辟潤濕,邊足以圉風寒,上足以待雪霜雨露,宮牆之高,足以彆男女之禮。謹此則止,費#22財勞力不加利者,不為也。是故聖王作為宮室,便於生,不覺得觀樂也。作為衣服帶履,便於身,不覺得辟怪也。故節於身,誨於民,是以天下之民可得而治,財用可得而足。當今之主,其為宮室則與此異矣。必厚作斂於百姓,暴奪民衣食之財,覺得宮室台榭曲直之望,青黃刻鏤之飾、為宮室若此,故擺佈皆法象之,是以其財不敷以待凶饑,賑23孤寡,故國貧而民難治也。君實欲天下之治而惡其亂也,當為宮室不成不節。
#13《閒詁》、《校注》二本皆依畢沅說『兼一下補『愛』字。
#30『止』,《閒詁》、《校注》依畢沅據他本改作『上』。
古之民未知為舟車時,重擔不移,遠道不至。故聖王作為舟車,以便民之事。其為舟車也,全固輕利,能夠任重致遠。其為用財少,而為利多,是以民樂而利之。故法律不急而行,民不勞而止#30足用,故民歸之。當今之王,其為舟車與此異矣。全固輕利皆已具,必厚作斂於百姓,以飾舟車,飾車以文采,飾舟以刻鏤。女子廢其紡織而修文采,故民寒;男人離其耕稼而修刻縷,故民饑。人看為舟車若此,故擺佈象之,是以其民溫飽並至,故為奸裹#31。多則科罰深,科罰深則國亂。君實欲天下之治而惡其亂,當為舟車不成不節。
#20《校注》將《辭過》篇『役,修其城郭,則民勞而不傷;以其常正,收其租稅,則民費而不病。民所苦者,非此也。苦於厚作斂於百姓』四十字移於『極』字下。
#15『侍』,一本作『待』。
#27『是以』《閒詁》、《校注》皆作『足以』,是也。
#23『賑』字,《閒詁》、《校注》依《治要》改作『振弋
#28『餒』,《校注》依他本改作『餒』。畢沅雲:『餒』,當為『餒』。《說文》雲:『矮,饑也。』
#33『自作樂,命日《九招》』,《閒詁》、《校注》依畢沅說補為『又自作樂,命日《護》,又修《九招》。』
#16王念孫校『待』作『持』,『反』作『交』。
#7《校注》『君』下依《治要》及《呂氏春秋》補『者』字,是也。
#12《校注》本『羊』上依畢沅等說增『牛』字。
#11《閒詁》本、《校注》本據王念孫說或彆本並刪『而可仕』字。
三辯
#8『肚』,畢沅本作『肚』。
#22《閒詁》、《校注》二本『費』上依正德本,《治要》補『凡』字。
#10『園』,一本作『圓』。
#25『且一下《閒詁》、《校注》皆依畢沅、王念孫之說補『煖,夏則烯絡當中,足覺得輕且』十二字。
#34『樂』下《閒詁》、《校注》依王念孫校增『又自作樂』四字,是也。
#24此四十字《閒詁》本刪,《校注》本移於《七患》篇。
#18『餓』,一本作『饑』。
#31《閒詁》、《校注》依王念孫據《治要》重『奸裹』二字。
辭過
#6『山』,一作『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