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覓清歡_28.操吳戈兮被犀甲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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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山就算異軍崛起,有陸離齊坎在,也定然冇法奪冠。殿下覺得此次的勝者會是哪支步隊?”校場以內,施山的步隊已是竭力支撐,李巽的目光在陸離和齊坎之間來回挪動,目睹勝負難分,不由笑問道。

那信使是早推測他會如此問,叩了個頭道:“回殿下,奉先令吉人天相,臣分開奉先之時已無恙。奉先令怕臣染上春瘟,纔多留了幾日,大夫多次問診,確認無礙才讓臣出了城。”

齊坎大笑著跳上馬,順手將長-槍拋給身後兵士,連呼痛快,一把抱住陸離道:“好工夫!有陣子冇打得這麼過癮了!走,此一戰,當痛飲一宿方縱情!”陸離朗然笑道:“如有佳釀,自是不醉不歸。”話如此說,他朝帥台望了一眼,蘇子澈已不在方纔的觀戰處,齊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笑道:“瞧我,一時歡暢就忘了。你是勝者,走,找郎君討賞去!”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候,劉雲希才姍姍來遲,陪笑道:“勞殿下久候,臣來遲了,還望殿下恕罪。”他身上帶著些微酒氣,料是朋友得知他升遷,特來相送,這才誤了時候。蘇子澈淡淡一笑道:“無妨,劉監軍來了就好。”

“殿下,您感覺此次比試誰能得勝?”李巽問道。

信使畢恭畢敬地接過手劄,謹慎用油紙包起藏於懷中,答道:“殿下放心,臣必然不辱任務。”蘇子澈啞然發笑,“那就有勞你了……你去看看奉先產生了何事,奉先令是否碰到了甚麼難事,返來後悉數奉告我。”

“殿下三思!”

日頭又西斜,蘇子澈未換戎裝,一身春衫立於點將台上。自他練兵以來,每逢月朔十五,便命兵士比練一次,初時各自為戰,後插手各種陣型。今次練的是九軍陣,場中諸人皆著布衣騎戰馬,槍頭換作碳棒,九人一隊,步隊一旦被衝散即為失利,若隊中有任何一人被槍頭上的碳棒劃中,衣物留下碳痕,也算失利。

監軍遲遲未到,此前卻未曾乞假,若照著蘇子澈平時高傲的性子,怕是早已怒極,可董良側眼看去,竟不見他麵上有涓滴不豫。

“董良,”蘇子澈回過身來,目色安好地望著他,“我去奉先,你會擔憂嗎?”

蘇子澈目光瞭然,似是早知分曉,倒是笑而不答。李巽未再詰問,見場中施山的步隊已有人被齊坎的碳棒擊中間口,自是式微不提,場中隻剩了陸離與齊坎各自居隊中,批示著步隊奇妙打擊。

孰料這信使一去便是半月,蘇子澈麵上雖未顯山露水,心內已極其不悅,連續數日,即便長安雨水不斷,蘇子澈卻無一日停止練兵,常命將士們在雨水中演練陣法。陸離暗裡派人去催,哪知派去的人也擔擱了數日風景,才和那信使一同返來。

謝玄身為奉先父母官,連過年都未曾回長安,隻著人送來幾封手劄,現在冬去春來,又是一年桃花開,謝玄倒是連續兩個月都冇有隻言片語。蘇子澈麵上不說,內心卻不是滋味,這日終究按捺不住,主動修書一封寄給謝玄。他擱下玳瑁筆,待墨跡乾後交予侍立一旁的信使道:“務必將這封手劄親身交予謝玄手中,再將複書一併拿來。”

場中煙塵未歇,陸離之隊似雲垂卻化風揚,齊坎擺天覆陣以對,倏爾又變作鳥翔,一退一進,一進一退,一時候難分高低,場外叫陣聲震天,聚賭下注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各自會商不休,又目不轉睛地望著場內比鬥,更有人伐鼓助陣,勢如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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