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覓清歡_40.一曲琴音動此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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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結束,徐天閣道:“為何選了這個曲子?”

謝玄笑了笑,道:“等今後,你想說甚麼我樂意聽,但此時你得承諾我,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準再提。”雖是笑語相向,態度卻不容置疑,蘇子澈笑著點點頭,道:“好了,都聽你的。”

徐天閣笑道:“好了,大不了待會兒我自罰三杯,今後你操琴時,不讓他們跟著就是。”蘇子澈這纔對勁一笑。未幾時兵士送來了幾壇酒,尚未走近,醉人酒香先已散開。三人席地而坐,徐天閣公然如他所言自罰三杯,蘇子澈讚道:“能屈能伸,不愧為大丈夫!”他拍開酒罈泥封,卻冇有倒入杯中,朗聲笑道:“一杯複一杯,豈不吝嗇?”說罷將酒罈提起,一飲而儘。

“好一首破陣曲!”徐天閣讚道,“操琴者何人?”

一片月色中,蘇子澈懶懶一笑,反問道:“若無知音,徒有琴來何用?”他安然起家,與謝玄一同業了個軍禮,徐天閣看向謝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紫竹簫上,道:“剛纔是你在吹簫?”謝玄答道:“是部屬,部屬未經準予私行動了將軍之物,請將軍定罪。”

徐天閣善樂律,好樂律,是北黎儘人皆知之事。傳言他曾因一首琴曲愛上一個宮廷樂工,那樂工雖邊幅平平,可琴藝無雙,北黎境內無人能比。徐天閣不吝冒天下之大不韙,將那人討回家中,極儘寵嬖,乃至要娶他為妻,連請柬都發了出去。可惜好景不長,婚禮還未至,樂工便病逝於將軍府。徐天閣以正室之禮葬了他,哀思數月不能平,本來寬和喜樂的一小我,自他去後連笑容都消逝不見。

徐天閣道:“我瞧你有些麵熟,是新兵?”蘇子澈低頭沉吟,不知徐天閣是真有這麼好的記性,軍中諸人儘皆識得,還是聽謝玄簫吹得好,想要一問姓名。謝玄看了蘇子澈一眼,答道:“部屬是與蘇郎一同報名參軍的,來此不敷一月,何況我是末等兵士,將軍天然未曾見過。”徐天閣點頭道:“剛纔琴簫和鳴,絲絲入扣,不像是初度合奏――你們暗裡乾係不錯?”

鳴鏑長懷激誌,金鋏攬斷衣冠。蒼關血海心如鐵,寒光依約舊春衫。琴歌莫等閒。

蘇子澈不由也有些感慨:“簫聲哭泣,自有琴音相和,將軍平生鐘愛,卻再難一見。”他俄然握住謝玄的手,低聲道,“六郎……”他欲言又止,遲疑之意儘數寫在臉上。謝玄反握住他的手,笑道:“你不必說,我都懂。”

徐天閣看著他二人行動,忽地嘲笑一聲道:“你懂甚麼!這世上之人,即使操琴再好聽,也都比不上他,都不是他!”言罷竟拂袖而去,踉蹌幾步,一旁兵士吃緊忙忙扶住他,半晌轉入樹林中不複見。

謝玄見他興趣如此之高,不由也暢懷起來,拍開酒罈亦是豪飲了一口。酒是慶功宴上的草原白,濃烈至極,入喉辛辣,謝玄拭去嘴邊酒漬,不由讚道:“好酒!我等兒郎就當飲此美酒!”徐天閣被他們挑起了興趣,又見他們酒量如此好,心內也是非常歡樂,便棄了酒杯,將手中的半罈美酒一氣飲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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