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中似有頃刻的停滯,天子驀地抬開端道:“呈上來!”寧福海忙翻開竹筒將紙條取出,天子接過那薄薄的紙片,寧福海侍立在旁,見那紙條非常小,幾近不盈寸,上麵雖寫滿蠅頭小楷,可因著紙片太小,到底也冇有寫個幾行。
夜交三鼓,尚德殿內猶然亮如白天,禦案上奏摺如山,硃筆欲批還停,筆尖一轉伸向硯台吸飽了墨汁,又轉返來懸於攤開的奏摺之上,很久未曾落筆。筆頭彷彿濡得墨多了些,一滴硃砂落在奏摺上,如一朵未開的梅花。
天子與四皇子一貫靠近,得知他抱恙,恐怕不會等閒放過服侍之人,許禮不敢分辯半句,一個勁兒地叩首認罪,天子看了他一會兒,到底冇再說甚麼,回身進了寢殿。寧福海忙跟上去,服侍天子入寢。
許禮噗通跪下,要求道:“趙美人染了風寒,當值的太醫全都在她那,四殿下他……”
當時先帝措置了一屋子的人,到底也冇能查出來下毒之人,誰知九年以後,這毒重又呈現在了宮裡,重又呈現在最得寵的皇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