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躍頓時前,與他並肩執劍,道:“徐天閣不死,黎軍不破,殿下,彆再包涵了!他到底是黎國的大將!”蘇子澈身軀一震,麵上顯出痛苦之色,額上青筋蹦出,點頭道:“他現在處於全盛之時,你我聯手恐怕不敵。董良!李巽!”他大聲喚道,他們幾人本就同他在一個九軍陣中,聞言立時全數挨近過來,隻聽他道,“一會兒我與陸離一左一右截殺徐天閣,董良便從他身後攻入,你們三個――”他眼睛掃過謝玄、李巽與齊坎,“守好火線,見機行事。”
進入六浮山,行進速率不得不慢了下來,當時已經入夜,仲秋夜寒,四下俱靜,唯稀有不清的馬蹄聲伴著不時傳來的寒鴉聲。徐天閣驀地勒馬停下,其他兵士見此莫不也吃緊勒馬,駿馬人立而起,幾近要將馬背上的人甩下。
隻是當七星龍淵劍刺向徐天閣的時候,他驀地憶起關於徐天閣能以琴音禦民氣的傳言來,本來那餘音琴與繞梁簫真的隻是普淺顯通的琴和簫,隻因承載了仆人熾烈的豪情被過於正視,才使得不知情的人以訛傳訛,覺得此中有著諸多不得知的奧妙。
那兩人策馬過來,體貼腸問蘇子澈傷勢如何,他傷在肩窩,疼得幾近提不起劍,又不想陸離和謝玄徒生擔憂,淡淡笑道:“皮肉傷,不要緊。”齊坎也催馬趨近,指著徐天閣等人遠去的方向道:“殿下,臣帶人去殺了他們!”
當初遇不悔,識不悔,知不悔;而後彆不悔,戰不悔,殺不悔;本日存亡死彆,亦不悔!
“有埋伏,撤退!”徐天閣當機立斷,一聲令下,慌亂的兵士早已來不及思慮,調轉馬頭來往路疾走,還未走出丈許,山上巨石便已砸下,立時一片人吼馬嘶,血漿濺了徐天閣一身。
他點了點頭,回過甚持續對諸將道:“既如此,待驍騎營稍作休整,我們便遵循陸將軍的打算打擊,此次必是一場苦戰,說不得會數日不能休。徐天閣分開不久,很快便會獲得動靜,他在北黎權勢傾天,定會不顧區至泰召他回都城的號令,帶兵回援,以是,我們必須掌控好時候,要在他到達連城以後再打擊――當時他就算想返來,也會有所拘束。這黎國不堪一擊,唯有這徐天閣還值得一戰。”
陸佑低聲道:“那徐天閣是天縱奇才,陛下成心將其收為己用……”蘇子澈緩緩點頭,道:“我已經探過他,是決死不降的。”另一將領冷冷道:“那我們便派人在他回程的路上,來個守株待兔!”
他也懶得細思,挺槍便刺,兩人脫手如風,交起手來淩厲霸道,一時之間難分高低,身周丈許都冇有兵士靠近。刀戟嘶吼之聲不斷於耳,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徐天閣向後一仰,卻被對方尋了馬腳長劍直入麵門,徐天閣立時揮槍抵擋,孰料那人行動一滯,反倒被他差點挑開了兵器,月光落在劍身上,光芒一轉,恰照在那人盔甲下的年青麵龐上。
他帶著一千輕騎一起奔馳,在浩大的草原上不眠不休地行進著,厲城離西州八百餘裡,過了六浮山再行半日就能到,這條路是他軍旅生涯中最常顛末的一條,幾近每年都要來回數次,是以對地形路程非常熟諳。
一名流兵馳馬趨近,低聲問道:“將軍,如何了?”徐天閣側耳諦聽,道:“有點不對勁。”離得近的幾名流兵立時警悟起來,他們夜間行軍並冇有火把等物,藉著月光看去,四周並無任何不當之處,一人大著膽量道:“彷彿冇甚麼不對勁,將軍許是多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