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覓清歡_47.戰地從來無知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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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戰衣撥琴絃,高山不言水不歇。月上雲洲酌佳釀,閒雲流水天涯遠。如果多年以後,諸多悲歡與名利都隨了那東逝水,再憶起本日,是否會做出不一樣的決定?蘇子澈不知,也不肯去想。

徐天閣對於陸離董良兩人的聯手進犯較著吃力,長-槍幾乎脫手,蘇子澈瞅準機會一夾馬腹,順勢送出長劍直刺人喉頭,劍身一顫,深齊截道血痕,寒芒舔血,更添殺意,一聲長吟抖落一地光彩。

他身在敵營之時,縱有天機閣不時冒死為其通報動靜,畢竟是撿重中之重相告,傳到耳中不過寥寥數語,此時回到故國,竟有重返炊火人間之感,好久未曾得知的皇城動靜也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幾近將他埋冇。

寧軍為其氣勢所攝,狼狽抵擋了一陣,目睹不敵,西州城門又開,三千步兵由城內奔出,散開兩翼,圍殺黎軍,孰料趙興率一支輕騎斜插入肋,突入寧軍要地,連斬三名寧軍大將,頓時教寧軍群龍無首,被黎軍馬隊來回打擊,將陣型衝成散沙,被殺得橫屍遍野。

隻是當七星龍淵劍刺向徐天閣的時候,他驀地憶起關於徐天閣能以琴音禦民氣的傳言來,本來那餘音琴與繞梁簫真的隻是普淺顯通的琴和簫,隻因承載了仆人熾烈的豪情被過於正視,才使得不知情的人以訛傳訛,覺得此中有著諸多不得知的奧妙。

那男人長著一張過目即忘的臉,穿戴一身暗色衣服,寂靜地站在一旁,若不是蘇子澈突然提起,在場諸人竟冇有一個重視到他。陸佑哈哈笑道:“柳兄弟是江湖朋友,為打北黎賊子出了很多力,想不到殿下竟然熟諳,那陸某就不必華侈口舌了。”

那人恰是天機閣首級柳天翊,他對蘇子澈恭敬地行了一禮,並冇有說話,還是不惹人重視地退回到一旁。陸佑先容完了世人,笑道:“陸某製定了一個撻伐北黎的戰略,之後果為顧忌著殿下,不敢冒然打擊,現在殿下既然返來了,陸某便把這戰略說與殿下,如果冇題目,我們就馬上履行,把那膽敢挑釁我大寧的賊子殺得屁滾尿流!如果有甚麼不當之處,就請殿下指導一二,我們再從長計議!”

蘇子澈見無人應他,複又回身拜彆,還未入夜,驍騎營在施山的帶領下就已到達西州城外,蘇子澈親身出城相迎。而後數日,他彷彿又回到了初領驍騎營的日子,一心一意地練習陣法,彷彿即將到來的不是存亡決鬥,而是如之前般的摸索一擊。

蘇子澈緩緩抽回龍淵,劍鋒垂向空中,鮮血便順著劍身的紋路落入黃土當中,卻因過分濃稠而未立時洇下。

陸佑久在虎帳當中,說話間便帶了疆場男兒的粗暴之氣,蘇子澈聞談笑道:“不敢,諸位將軍都是百經疆場,我要向你們多多請教纔是。”

月色之下,來者的描述看不清楚,可憑那一身分歧於淺顯兵士所著明光甲的皚皚銀甲,也知其身份不凡,徐天閣重重地哼了一聲,道:“暗中偷襲,算甚麼豪傑!”

那兩人策馬過來,體貼腸問蘇子澈傷勢如何,他傷在肩窩,疼得幾近提不起劍,又不想陸離和謝玄徒生擔憂,淡淡笑道:“皮肉傷,不要緊。”齊坎也催馬趨近,指著徐天閣等人遠去的方向道:“殿下,臣帶人去殺了他們!”

“有埋伏,撤退!”徐天閣當機立斷,一聲令下,慌亂的兵士早已來不及思慮,調轉馬頭來往路疾走,還未走出丈許,山上巨石便已砸下,立時一片人吼馬嘶,血漿濺了徐天閣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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