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覓清歡_6.最是難測帝王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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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澈這才破涕為笑,朗聲道:“謝陛下恩情!”

蘇子澈低聲道:“冇有,臣有罪。”遊移了下,又道,“凡在京未就藩的藩王,不得無端出城,不得夜宿城外……若要出城,需先請聖旨……”

“奴婢在!”眼觀鼻鼻觀心的寧福海本不欲摻雜天子兄弟間的事,聽到陛下俄然出聲叫他,驀地睜大眼睛,躬身應道。

蘇子澈回顧去看兄長,隻這點兒工夫,那內侍又來催他免冠!

蘇子澈提步便走,董良清算衣衿的手一空,無法地點頭,行至謝玄身前道:“謝六郎孤身一人,不如與我們一同歸去?”謝玄見蘇子澈在馬背上微不成察地搖首,會心腸一笑,直言回絕了董良的聘請。

他想到的,天子何嘗想不到。蘇子澈夙來嬌縱,仗著先帝的偏寵,從小就受不得半點違逆,便是身為儲君的蘇子卿都需讓著他順著他才行。天子並非不肯寵他慣他,隨他是走馬章台還是沉湎詩書,他都能夠由著他混鬨,少年兒郎,肆意清閒些又能如何。蘇子卿既為儲君,因著皇位的桎梏,向來不期望自在,而他遠嫁黎國的胞妹,也不過是換了個金絲籠待著。唯有麟兒,生來就不受拘束,他也不肯到處拘著夙來寵嬖的弟弟。隻是再如何清閒儘情,都不能忘了一個“度”字。為著上元之事,天子將他留於宮中,他卻因陸離受傷而不歡暢,哄了數次才垂垂開顏,昨日蘇子澈說想出宮喝酒,他明顯擔憂得很,卻不忍掃了他的興趣。

董良抖開帶來的狐裘大氅,給蘇子澈穿上,臉上神采不見和緩,沉聲道:“韓非子有雲,‘管仲、隰朋從於桓公而伐孤竹,春往冬反,利誘失道。管仲曰:老馬之智可用也。乃放老馬而隨之,遂得道。’臣方纔見到有一匹馬拴在亭子旁,即使臣等不來,殿下大能夠讓馬兒去尋路――便是謝六郎的馬兒將來過此地,殿下沿著這溪水也能走出去。趙太師常讚殿下聰明,莫非是紙上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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