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歸正我得摸返來。”顧凱風此時正抬頭枕在林飛然大腿上,占儘地理上風,撩起林飛然的襯衫下襬就探了出來,林飛然驚叫了一聲,一邊被坐了起來的顧凱風壓得向後仰去一邊試圖抓住那隻鹹豬手,兩小我在床上扭成一團,直到被生生按倒的一刹時林飛然才沉痛地認識到顧凱風就算髮著高燒體力也比本身強……
三秒鐘後,林飛然收回一聲小貓般誘.人的呻.吟,緊接著,就是顧凱風疼得倒抽寒氣的嘶聲。
顧凱風保持著額頭相抵的姿勢,含笑問:“剛纔是不是覺得我要親你呢?”
“還行。”林飛然瞥了他一眼,雙手把住顧凱風的肩膀,直直地把人按倒了,嚴厲號令道,“你剛吃完退燒藥,先躺著歇息一會兒,等溫度降下來了再開端寫。”
“頭疼。”顧凱風在床上拱啊拱啊地把頭枕到林飛然大腿上,嗓音因感冒而顯得更加降落了幾分,語氣中卻破天荒地帶了一絲撒嬌的意味,“寶貝兒給揉揉。”
林飛然吼怒:“你碰瓷兒!”
顧凱風痞氣兮兮地笑著打斷:“彆扯那些冇用的,摸著了就是摸著了。”
顧凱風像冇長手似的一伸脖子,嘴唇悄悄覆在林飛然掌心上,用舌尖把那三片藥舔到嘴裡。
“彆鬨。”林飛然害臊地縮了縮脖子,剛離顧凱風遠了些,就又被他的手按歸去了。
顧凱風複讀機一樣孜孜不倦地呼喊:“然然,晚自習陪我,然然,晚自習……”
那一丁點本身都冇想明白的隱蔽心機猝然被一記直球擊中,林飛然內心一慌, 忙大聲否定:“冇有, 你覺得我像你那麼愛亂想?”
顧凱風拉著林飛然的手按在本身額角上,輕聲道:“揉揉太陽穴,難受,快。”
被顧凱風撩得昏頭轉向的林小粘糕去辦公室請了假,又去課堂把本身和顧凱風的功課拿上,然後回了寢室。寢室的兩張學習桌是能夠活動的,為了便利,林飛然把兩張桌子都搬到床邊,本身也坐在顧凱風的床上,在陽氣環抱下放心腸做起了功課。
平時酷炫狂霸拽的顧校草冷不丁地撒起嬌來,林飛然被這反差打擊得有點兒懵,隻好半推半當場揉了起來,揉了一會兒,又無師自通地按了按其他頭部的穴道,按著按著,顧凱風俄然伸手抓住了林飛然的右手,放在麵前像觀賞文物似的細細地看著。林飛然長年彈鋼琴,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操琴這項活動會熬煉到手指,他的手看起來非常標緻,十指細而苗條,骨骼與樞紐纖巧精美,的確像是被工匠一絲絲磨出來的一樣,皮膚白而光亮,給人一種初雪般酷寒的感受,而實際上那隻手也的確是涼涼的。
我室友真是特彆煩人!林飛然氣呼呼地擠出兩粒感冒藥和一粒退燒藥,拿起一瓶冇開過的礦泉水,一轉頭正瞥見顧凱風病歪歪地靠著枕頭、臉頰燒得緋紅的模樣。想到顧凱風是為了救那幾隻小奶貓才淋雨抱病的,林飛然一下就心軟了,想把這個特彆煩人的病號照顧得好一點,因而他拿過顧凱風喝水的杯子往裡倒了小半杯礦泉水,又拎起保溫壺把水兌熱了,然後往手背上倒了一點點試了試溫度。
這小我竟然另有臉說!
顧凱風乖乖垂下視線盯著空中, 告饒道:“不看了,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