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然掰開顧凱風握著本身後頸的手,倉促起家道:“我給你找藥。”
平時酷炫狂霸拽的顧校草冷不丁地撒起嬌來,林飛然被這反差打擊得有點兒懵,隻好半推半當場揉了起來,揉了一會兒,又無師自通地按了按其他頭部的穴道,按著按著,顧凱風俄然伸手抓住了林飛然的右手,放在麵前像觀賞文物似的細細地看著。林飛然長年彈鋼琴,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操琴這項活動會熬煉到手指,他的手看起來非常標緻,十指細而苗條,骨骼與樞紐纖巧精美,的確像是被工匠一絲絲磨出來的一樣,皮膚白而光亮,給人一種初雪般酷寒的感受,而實際上那隻手也的確是涼涼的。
照顧完顧凱風,林飛然狼吞虎嚥地把飯掃蕩一空,把飯盒清算了,拿著針筒和奶去喂貓,邊喂還邊小聲和它們說話。
林飛然黑著臉扒開顧凱風的胳膊,把它們塞回被窩裡,又把被角死命地懟了出來,氣憤道:“好好躺著歇息等退燒,你是死了都要撩嗎!”
林飛然暗搓搓地說:“雞蛋糕明天乖不乖?糯米糕呢?你們離顧凱風遠一點,他是個死變態,特彆是綠豆糕和雲片糕你們兩個男孩子……”
顧凱風拉著林飛然的手按在本身額角上,輕聲道:“揉揉太陽穴,難受,快。”
林飛然:“……”
顧凱風像冇長手似的一伸脖子,嘴唇悄悄覆在林飛然掌心上,用舌尖把那三片藥舔到嘴裡。
“還說我粘人呢……”林飛然嘟囔著,“明顯你比我粘人。”
顧凱風扶著額頭,笑得整張床都在抖。
林飛然吼怒:“你碰瓷兒!”
又過了三秒鐘,顧凱風揉著肩膀一臉饕足地坐了起來,一放手,肩膀上鮮明一個新奇的牙印。
“誰啊!?”被迫耍了一把地痞的林飛然使出吃奶的力量把手抽了返來,在顧凱風的被子上抹了抹,麵紅耳赤地抗議,“又不是我本身要伸去的!你本身抓著我……”
林飛然之前發的乞助資訊被好幾小我氣寵物博主轉發了,現在已經有幾小我聯絡他表示想要收養,林飛然正在和他們相同,如果順利的話下週一之前這四隻小奶貓就都能找到新家了。
我室友真是特彆煩人!林飛然氣呼呼地擠出兩粒感冒藥和一粒退燒藥,拿起一瓶冇開過的礦泉水,一轉頭正瞥見顧凱風病歪歪地靠著枕頭、臉頰燒得緋紅的模樣。想到顧凱風是為了救那幾隻小奶貓才淋雨抱病的,林飛然一下就心軟了,想把這個特彆煩人的病號照顧得好一點,因而他拿過顧凱風喝水的杯子往裡倒了小半杯礦泉水,又拎起保溫壺把水兌熱了,然後往手背上倒了一點點試了試溫度。
顧凱風掙紮著坐起來,問:“都留甚麼了,功課多嗎?”
完整冇了脾氣的林飛然:“……”
“你手呢?”林飛然恨得直磨牙。
林飛然小聲嘟囔著:“燒死你得了。”
“我幫你請就能給,你再本身去和鄭教員說一聲,好不好?”顧凱風拉過站在床邊的林飛然的手,貼在本身熾熱的臉頰上蹭了蹭。
顧凱風痞氣兮兮地笑著打斷:“彆扯那些冇用的,摸著了就是摸著了。”
顧凱風語氣含混道:“寶貝兒,耍地痞呢?”
“彆叫了。”林飛然嚴肅地一頓腳,“我這不就去告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