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又急問道:“說冇說讓你做妻還是做妾?何時迎你進門?那......聘銀給多少?”
房門被甩得叮咣響,綠鶯心神俱散。
床上的人生著怪病,不會說話,眸子子也不如何動,似布偶普通。身子肥胖如皮包骨,雙眼暴突,眼白暴露一大片,臉頰上的肉都縮聚在了鼻心,兩耳被拖拽成了兜風耳。牙板外呲,牙床暗紫外露。那胳膊腿兒更是以不成思議的模樣曲折、歪扭著,直擰成了麻花狀。
綠鶯當真將這話聽完,末端甚是附和的點了點頭。劉宋氏心下一樂,正要開口,卻聽她一字一頓道:“冇有妻冇有妾,甚、麼、都、冇、有!”
“嗬嗬嗬。”綠鶯癡癡一笑,愈笑愈止不住,笑得眼淚滑出來,她也不去擦,咯咯咯笑個冇完。
撐著膽量擦完,她顫抖動手為此人拾掇好,不敢多瞧一眼,趕緊奔出了房。
聞言,綠鶯頓時羞憤瞠目,她都已然是殘花敗柳了,莫非仍躲不過似豬肉普通的,待價而沽?
劉宋氏冷眼斜睇她,見她神采煞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慘樣,便也信了。想起方纔她半晌才吭哧出實話,跟個馬後炮似的,害自個兒成了個狗腿子,對她是又恭維又小意,的確恨她恨得牙癢癢。
端著湯藥,綠鶯兀自去了少爺的西配房。
綠鶯心內又酸又苦,眼裡滯澀。她趕緊垂下頭,咬牙忍住淚,蹲身福了福,“是,奴婢服侍少爺去了。”
劉宋氏嘴角微僵,聽著這淒厲笑聲,忒瘮人的慌,她忍無可忍,大喝一聲:“閉嘴!”
直到哭得眼睛腫如核桃,纔想起還要給少爺擦身,她趕緊擦乾眼淚,燃燒坐上了藥罐。
還要去拋頭露麵?似猴子普通被張望取樂、脫手動腳?綠鶯麵前更加恍惚,內心如刀割普通,冇回身,胡亂回道:“奴婢省的了。”
她暗自點頭,這小丫頭公然愈發鮮豔了,她是愈瞧愈愛。撫掌一笑,悄悄拍了綠鶯一把,嚥了口唾沫諂著臉恭維道:“哎呦喂,咱家的好綠鶯,平常端的是小瞧你了,何時搭上的那大人物?”
她一起腳步混亂,待進了灶房,將門緊緊闔上。轉過身蹬蹬蹬緊走幾步,趴到菜案邊,猛撲在上頭嗚嗚哭了起來。
抖擻動手將巾子泡過藥後,她踱到床前。翻開被子,深喘了幾口氣,她緩緩褪下了少爺的寢衣。固然這身子每日都要見到一回,可卻仍然讓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