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婢點頭。

“我如果你，就一腳把他踹到天涯去，把他的銀子全弄到手裡，讓他變成窮光蛋。”顧傾顏抽回袖子，一臉嚴厲地看著她說道：“歸去吧，我不會管你這事。”

封宴公然冇有返來，顧傾顏擔憂他，久久不能入眠，忍不住披衣起來，坐在燈下看書。她白日特地找出來的官方戲本子，這些戲本子裡不但有男歡女愛，另有女子服飾的描述。她特地翻了幾本看了，想找到與金釵類似的描述。

“是，我現在去取。”顧初荷內心格登一下，回身就想走。

顧初荷悶了半晌，拖著哭腔說道：“顧傾顏她曉得甚麼！父親一個一個地娶出去，我母親有多難受，但她還得漂亮，得端莊，得容得下她們。那是我一小我的爹，不是她們的爹。你說，我憑甚麼管她們死活！我巴不得她們去死。”

過了兩個時候，歸去取東西的侍女終究返來了，捧著一隻藍布包，翻開來，內裡是一支金鑲寶石蜻蜓簪。

在她的影象裡，孃親很樸實，她有兩支金釵，替代著戴。歸天之前給了三姨娘一支，讓三姨娘留下作念想，另一支給了顧傾顏，抄家之時顧傾顏冇來得及拿出來。顧初荷說的應當不是這兩支釵。

“你留下，讓你的侍女去取。”顧傾顏纔不會放她走，顧初荷敢說出這件事，就必然有這東西。

顧傾顏悄悄地看了她一會，說道：“然後呢？他再去買一個養著，你再抓？”

“另有那兩個小的呢？”顧初荷又問。

他喝酒了，身上有一股青竹氣味的酒氣。

顧初荷被顧傾顏淩厲的眼神嚇到了，結巴道：“是、是一支金釵，在、在家裡。”

她向來冇瞧得起過顧傾顏，一來是她母切出身花船，二來她從小木訥，不會哄人高興，可現在顧傾顏看起來真是不好惹，早已不是當年阿誰吭哧害臊的小庶女了。

侍婢護著耳朵，連聲告饒：“奴婢是夫人委曲。”

“歸去吧。”顧傾顏掃她一眼，冷聲道：“我能幫你一回，還能幫兩回十回？本身的相公管不好，那隻能怪你本身冇本領。”

她說著，眼淚流得更凶了。

顧傾顏拿著釵想了好久，記不起何時風行過這類格式。

莫非真是母親當年的恩客贈的？

顧初荷訕訕地點頭：“當時候你年紀尚小，我娘就幫你收起來了。”

這支釵從工藝到金子的純度，都不是平常市道上的物件可比的。上麵鑲嵌了五顆紅寶石，蜻蜓翅膀顫抖時，五顆寶石跟著顫微微地閒逛，晶瑩富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