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顏有些慌,從速摟住他的脖子,把手腕藏在他的背後,小聲說道:“我身上另有些傷,你把眼睛蒙上好不好?”
封宴俯下來吻她,啞聲道:“我猜到了。”
顧傾顏睡著了,窩在他懷裡睡得沉沉的,一雙小手伸進他的衣服裡,緊貼在他的身上。
另有顧長海親手送到隅州的那本冊子,他是如何提早曉得河水改道一事的?這顧家人,還真是奧妙多啊。
“皇後,她一個小女子,那裡做得了宴王的主,她大病初癒,如果病倒在哀家這兒,倒是哀家的不是了。來人,扶宴王妃起來。”太後掀掀眸子,看了半天的戲,終究開口了。
顧傾顏裝病了好些日子,宮裡的事再拖不下去,乾脆帶著人進宮去了。她是他的枕邊人,也得與他並肩作戰纔對,哪能一向躲著不見人。
他接過釵看了一眼,刹時感覺不對勁。這釵不似平凡人家所用,倒與宮製的有點類似,並且他印象中似是在那裡見過。
封宴早上去了刑部,他這幾日要辦隅州刺客一案,忙得很。瑾王參他一本,他反過來把瑾王聽信讒言,封閉城門,致百姓冇法逃脫的事捅了出來,瑾王冇討到好處,又得治腿,以是臨時冇精力來找他費事。
“你就持續裝吧。”皇後冷冷睥她一眼,回身向太後行了個禮:“太後,臣妾辭職,還要去瑾兒那邊看看。”
“我想看到你先睡著。”顧傾顏打了個哈欠,手心覆在他的眼睛上:“你快睡。”
“女子學院的事也拖了好一陣了,你本日就走頓時任吧。你不必在乎秦駙馬,他儘管那些瑣事,講課還是你來。畢竟他是男兒,你是女子,更便利些。”太後白淨的臉上堆滿了笑,朝她揮手:“去吧,好好教。哀家一貫就感覺女子就該多讀書,不比男人差。”
“好。”封宴此時隻想哄著她一起去混堂,隨口應了下來。
顧傾顏儘管跪著,閉著眼睛任她叨叨。這是在封宴那邊冇討到好,到她這兒來撒氣了。
顧傾顏拿帕子矇住他的眼睛,這才任他脫手。
“你大姐再來胡說,便趕她出去。”封宴把釵放到本身這邊枕下,在她眉心親了親。
……
“去洗洗,一身酒氣。”顧傾顏把披風掛好,過來推他去浴殿。
“顏兒?”他輕喚了一聲。
“你還想再敢?”皇後嘲笑,“哪個天孫貴族家冇有三妻四妾,正妃側妃,恰好你妒忌謹慎,容不下人。長此以往,皇家如何開枝散葉。”
“好一個茶飯不思,說話這麼好聽,情義綿綿,難怪宴王心疼你,”皇後起家,扶著宮婢的手快步過來,居高臨下地盯著顧傾顏看:“為了你,把太後賞的人都給打發走了。你兼併王爺,可知罪?”
“你與我一起。”封宴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啞聲說道:“你今晚不準回絕我。”
封宴見她應了,乾脆一把將她拉到麵前,抱著就往混堂走。
“去吧,稍晚些,哀家讓人送兩支千年參疇昔。”太後笑吟吟地點頭。
池水暖暖的,她浸在池子裡,緊緊地攀附在他的肩上,恐怕滑落到水裡去。
辰時剛過,來宣顧傾顏進宮的懿旨就來了。
封宴這回鬨了她好久,直到前麵實在困得睡著了,他才把她抱回榻上。顧傾顏迷含混糊中還倔強地睜著眼睛,就怕睡著了他會看本身的手腕。
“嗯。”顧傾顏抱住他的腰,小聲說道:“我孃親不幸,至死冇獲得過爹一個笑容,真不曉得爹當日為何要贖她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