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等人不愧是太湖水匪,也不知是慣於操舟多於騎馬,還是用心不想讓丁漁記著十二連環塢的地點,在間隔太湖邊還稀有十裡地時,就上馬乘舟,沿著太湖東南錯綜龐大的蛛網河道左穿右插,每條河道都看似大同小異,地形這等龐大,難怪十二連環塢占湖為匪多年,官府始終何如不得他們。
丁漁心中微有不悅,雖說看在靈氣紫珠的份上,他不會和這群水匪翻臉,但不即是他就會任人拿捏。
見田七三人如此行動,丁漁微微蹙眉。不是這“鉤繩上船”對他有甚麼難度,而是這等行動較著含有考教的意味。這卻分歧常理,十二連環塢請他來是做大夫,為何要考教他工夫?
田七和陳忠陳義一見,立時翻身下拜,口中道:“田七/陳忠陳義,拜見師尊/大塢主。”
丁漁極目遠眺,在這片河網的遠處,是一大片碧色瑩瑩的水光,那邊便是煙波浩渺的太湖。曾多少時,他在太湖湖畔歸雲莊中與黃老邪比武,連十招都冇能接下,還幾乎被暴怒的黃老邪所殺,現在太湖還是,人事已非。
田七麵色一變,他是識貨之人,天然看得出丁漁成心請願,隻不過他冇推測丁漁的武功如此驚人,合法他想開口賠罪時,樓船上方俄然傳來一陣掌聲。
丁漁心中這才豁然,本來這裡隻是一個策應的地點,難怪如此粗陋。
大塢主哈哈一笑,道:“不忙不忙,大師遠道而來,常某雖是細緻之輩,也不敢怠慢了有道高僧。請先容常某略儘地主之誼,再談其他不遲。阿七,快帶大師上船樓,為師已備下薄酒,為大師拂塵洗塵。”(未完待續。)
那壯漢先不睬會三人,望著丁漁道:“公然是一指斷存亡的丁漁大師,武功高深莫測!方纔是老夫久慕大師威名,想要見地一番,這才和大師開個打趣,還請大師不要見怪我這幾名部屬。”
他這番行動看似與走江湖賣藝的高空走繩無異,但實際上,此時湖麵水波泛動,那樓船又遠高於快船,是以那根繩索也是傾斜向上,擺佈搖擺。要從這根鉤繩上走到劈麵樓船,還要走得如此蕭灑,這份輕功又豈是等閒。
他氣沉丹田,在船麵上一蹬,竟一步超越了兩船之間的間隔,重重地落在樓船上。他一小我不過百十斤重,但落在龐大的樓船上,竟如史前巨象般,將整艘樓船的一邊壓得向下一沉,而更古怪的是,他起跳的那艘中型快船卻毫不動亂,隻在樓船激起的水波傳來時,才悄悄地搖擺了幾下。
約莫過了大半時候,天氣垂垂暗淡,湖麵濃霧升起,火線影影瞳瞳可見一排燈火,丁漁隻道燈火處便是十二連環塢總部地點的島域,不料駛近一看,竟是一艘十數丈長、高達五層的龐大樓船,船體兩邊,各有六排巨大的輪槳,船樓上飛簷鬥角,畫棟雕梁,彷彿王公貴族家的豪奢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