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漁大喜,總算趕上一個能夠交換的人了!他一邊解開牛筋繩一邊解釋道:“昨晚見你狂舞不休,直至力竭仍不斷息,我恐怕你醒來後再度折騰,不得已纔出此下策,請上人勿怪。”
丁漁連連擺手道:“我固然是和尚,但倒是個武僧,冇修過一天佛法,毫不敢當上師之稱。來來來,我不慣客氣,此處不是說話的處所,不如到營地詳談如何?”
丁漁問道:“你的意義是暫不去龜茲,先返吐蕃?”
丁漁認得,此人恰是昨晚陪他出營的阿誰小沙民,不過他此時仍張大了嘴合不攏,明顯是被丁漁的拳力嚇了一跳。丁漁見他赤手空拳,並非是有歹意的模樣,便齜牙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擺擺手錶示曲解。這是丁漁在流亡期間構成的前提反射,凡是有人無聲無息地靠近他,他第一反應就是脫手。
丁漁點頭。
莫非還得先去找個寺廟學習佛經嗎?去哪一家呢?少林還是清冷寺?丁漁皺著眉頭思考著。
這回輪到巴桑糾結了,他說:“丁法師的仇家如此短長,那隻要儘早分開纔是萬全之策,如果入了吐蕃,宗俱寺倒也有些聲望,哪怕是白駝山主也不敢來敝寺拿人。貧僧受活命之恩,該當一起護送法師到吐蕃。隻是貧僧臨行之前在佛前發誓,取不回真經決不轉頭。這卻如何是好……”
和尚做不成領導,丁漁固然愁悶,但也不至於過分在乎。他本來就是想找沙民做領導,剛好巴桑會講部落語,等會兒讓他幫手翻譯一下就好。因而他又問起了和尚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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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漁聽了心中一涼,不過還是抱著一絲但願,回帳篷找出了之前在古城佛塔中獲得的經盒,遞給巴桑,道:“我偶然中得了這部經文,卻不知出處,請上人過目。”
丁漁一愣,問道:“有何乾礙?莫非要學龍象般若功還得先學佛經?”
小沙民嚥了口唾沫,拍了拍胸脯壓驚。隨後他拉著丁漁的袖子,指著帳篷內裡。丁漁隨他走出帳篷,隻見沙民頭人帶著幾個年長沙民正圍著丁漁的板車,口中不知在說些甚麼。
巴桑又笑道:“也不必然。不過龍象般若功雖是武功,倒是以經文伎倆寫就,此中有多處援引佛典範故以及隱喻等,如果不明經意,倒是難以修習。”
“敝寺的修行以《金剛頂經》為底子,不幸於佛亂中丟失了近半,固然顛末百年來的彙集,仍缺失了此中第十一,十五以及十八部,此去龜茲,恰是求此三部。”
丁漁大喜過望,恨不得頓時就開端學習。巴桑微淺笑道:“且不急。丁法師之前說未曾修習過佛法,可曾研讀過佛經嗎?”
“咦!”巴桑奇道:“莫非丁法師你招惹了白駝山主?”
像是聽到了丁漁的心聲,巴桑道:“我觀丁法師固然筋骨健旺,遠勝凡人,但彷彿不具內力。如果丁法師不棄,我願以龍象般若功相授。”
那和尚一愣,再次合十道:“是貧僧叫差了。多謝上師拯救之恩!”
丁漁聽他頻頻提起取經二字,俄然靈機一動,問道:“不知上人要求取的是哪部典範?”
“謹守法師叮嚀。”他說罷又轉過甚,對沙民頭人說了幾句,這回那頭人恭恭敬敬地將他請進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