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我們現在要去那裡?”貓獸問白姬。
白姬在裡間歡迎了玳瑁。
白姬拿著碧竹釣竿,坐在屋頂上垂釣,安撫離奴道:“離奴,不要悲傷了。玳瑁還是很喜好你這個哥哥的。”
元曜的牙齒咯咯響著,道:“四位大姐……有……有何貴乾?”
元曜在大廳裡擦地板,蛇女、鷹女、蠍女出來以後,到處亂走。剛擦潔淨的地板上,又充滿了血足跡。
元曜的聲音,小得隻要他本身才氣聞聲。
元曜翻開門,看清楚站在內裡的四小我,頓時嚇得牙齒打戰。四名妖嬈美豔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門外,一名長著貓耳,一名長著鷹鼻,一名拖著蠍尾,一名滿身蛇鱗。
玳瑁問道:“你究竟想去閻浮圖乾甚麼?”
元曜在大廳中擦血足跡,蛇女、鷹女、蠍女踩得到處都是,他一向忙到月上中天,才擦洗結束,去睡覺了。
離奴馱著白姬、元曜向閻浮圖深處而去,夜光水母始終環抱在他們四周,為他們照見四周的氣象。不照見還好,照見了,隻讓元曜嚇得渾身顫栗。
白姬道:“不是找玉郎,是看玉郎在不在閻浮圖。”
“啊?!”白姬道:“軒之要說的就是這個?”
第二天,落日近傍晚,元曜正在擦地板,有人來敲縹緲閣的大門。元曜放下擦地板的抹布,奔去開門。
玳瑁吼道:“在青樓樂坊中少賣一張咒符,你會餓死嗎?”
白姬笑道:“如果我不能從閻浮圖返來,那就是永久不會在平康坊賣咒符了。”
白姬道:“軒之要拿一點兒東西才氣放心的話,那就替我拿著夜光水母吧。閻浮圖中,得用它照明。”
玳瑁貓道:“鬼王說了,能夠借你引魂燈。不過,他有一個前提。”
“能夠。”白姬笑道。
元曜有些活力,道:“小生擦地板很累的,能勞煩幾位大姐站著不動嗎?”
“嘿嘿,我也想曉得書白癡的私房錢藏在那裡。”離奴笑道。
白姬、元曜騎著貓獸,去往閻浮圖。妖獸四蹄踏風,飛奔在沉寂的夜色中,元曜一起上在內心不竭地念著佛號,隻求能夠安然無事。
白姬和玳瑁對坐在青玉案邊,蛇女、鷹女、蠍女站在一邊。
第二天早晨,無星無月,陰風陣陣。
三人來到了八熱天國的最後一處,--無間天國時,元曜看著麵前百鬼狼籍的可怖氣象,對能夠活著走出閻浮圖這件事情,已經不抱任何但願了。
離奴停在一處山岩上,噴出一團碧幽幽的火,逼退了圍湧而來的一堆獄鬼。
元曜哭喪著臉道:“白姬,離奴老弟快撐不住了,你也噴個火吧。”
白姬道:“天國道分為八大熱天國、八大寒天國、近邊天國,孤傲天國。我們現在應當是在八熱天國中。八熱天國又分為等活天國、黑繩天國、合眾天國、叫喊天國、大呼喊天國、焦熱天國、大焦熱天國、無間天國。我們現在大抵是在等活天國中吧。啊呀呀,天國太大了,要在天國中找一小我,還真不輕易呢。我們先在此等待,讓紙人去找吧。”
離奴又路過了兩處,一處的獄鬼被燒紅的熱鐵繩捆縛,有青麵獠牙的惡鬼用斧頭砍他們,用鐵鋸子鋸他們。一處有兩座龐大的鐵山,獄鬼麇集於鐵山之間,被兩座鐵山擠壓,骨肉碎裂,成為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