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駱得仁出去,駱澄神采非常不好,“不過叫你去探聽動靜,怎這會子才返來?”
遊氏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再問施嬤嬤:“嬤嬤瞧著,四娘前次宴席上出言不遜,可還像是對大郎念念不忘的模樣?”
足足等了一個時候,才見綠裳從外頭返來。
柳姨娘忙道:“看不出到底是個甚麼神采,隻是,繡嬤嬤是跟夫人一樣擔憂呢,畢竟,姑夫人也盼著計娘能進宮受封。”
“冇甚麼。”遊氏笑著,偷偷將信藏入袖子裡。
施嬤嬤笑道:“夫人放心,四娘那是瞧著大郎體貼七娘,才心氣不順暢,等夫人叫她明白七娘跟大郎絕無能夠,四娘天然一門心機對我們計娘好。”
“是、是。”遊氏迭聲承諾,策畫著先亂來廖四娘,叫廖四娘好生替駱家探聽動靜再說。若廖四娘實在難纏,將她配給駱得仁也好。
一家人……廖四娘柳眉一挑,朗聲笑道:“計娘,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普天之下,也隻要你一個不曉得七娘閨譽受損,你名聲也好不了。若我編排你,豈不是將七娘也編排上了?投鼠忌器四個字,我可比你清楚。”
駱澄先點頭,隨後隔著簾子發覺到屋外的暑氣,當即又搖了點頭,“二郎還冇返來?”
足足比及傍晚,柳姨娘、宋姨娘、梁姨娘服侍駱澄、遊氏吃過晚餐,纔有了駱得仁的動靜。
遊氏懊喪道:“早就提示過得計不成樹敵,她偏不聽,若七娘、四娘跟得計冇有怨仇,現在那裡有那麼些煩苦衷。”唯恐駱得計那邊出了不對,便對燕奴三令五申道:“你勸著得計一些,奉告她,那些事她若本身辯白,隻會越描越黑,叫她儘管放心陪著姑夫人,旁的一概莫管。現在,老爺的官職冇個下落,百口的出息端賴得計一個了,若叫我曉得誰壞了事,一準叫她不得好死。”
柳姨娘略低了頭,麵上帶著兩分笑意,斯須又迷惑駱得仁不過出門探聽動靜,怎遲遲不歸?
柳姨娘點頭,“姑夫人還不曉得,但想來,繡嬤嬤總會奉告她。”
遊氏嗤笑道:“我瞧著她昨兒個的言談卻不像那麼回事。”再問了一次駱對勁在哪,聽紅袖答駱對勁在溫書,麵上又有兩分對勁,纔要說話,卻見駱澄衣冠整齊地從房裡出來了。
廖四娘那裡不知駱得計是在胡說,蕭玉娘好歹是敏郡王的側妃,豈會去湊康平公主的熱烈?當即道:“那可不,那日計娘你雖冇去,可我們話裡話外,也冇少了你。”
駱澄背動手踱著步子道:“廖家四娘並非良配,那女子膽量太大了些……等我複了職,等大郎開過恩科再商討大郎的婚事。”
駱得計心一提,盛暑中,隻感覺後背一陣陣發涼,“……四娘,起初多有獲咎,是我對不住你,可凡事得向前看,今後,我們指不定就是一家人,我不好了,你又有甚麼好處?”
又聽屋外有動靜,遊氏從速叫柳姨娘去看,卻見此次來的是惠兒。柳姨娘傳聞惠兒要絲線,纔要不轟動駱澄地叫紅袖去拿線,隨後又覺這是她借花獻佛的好機會,駱澄在,隻要她稍稍提起夏芳菲此時衣裳都不稱身,他一準叫遊氏給夏芳菲做新衣裳,叮嚀惠兒在屋外稍等,纔出去回說:“惠兒說七孃的衣裳都大了,要改一改,請夫人給些各色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