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為夫綱1_第4章 貪生怕死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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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纔是天家人的行事!那裡是那些臨走,還要將樹上裹著的綢緞取走、所謂的大戶人家所能對比的。駱得計微微有些衝動,過不了多久,她也會成為天家人中的一個。

啾啾的叫聲中,夏芳菲酸澀的眼皮子漸漸展開,失神的眸子,久久才辨認出霜色帳幔上繡著的玉色芙蓉,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纔要坐起來,便覺腕上被人牽動,扭頭瞥見婢女柔敷正將五彩絲縷係在她腕子上辟邪,聲音沙啞道:“離著端五遠著呢,現在繫上這個做甚麼?”

“這狗兒還要丟嗎?”駱得計難堪地清了清嗓子,從地上盤跚站起來,望了眼曲江水,居高臨下對夏芳菲道:“芳菲,快起來,對岸阿孃、姑母、父親、哥哥都來了。”樹上的石榴紅綾還在,雖麵前還是火紅刺眼,但猜想過兩日,顛末端風吹日曬,這紅綾就會失容暗淡。

“這狗兒,我替公主養著,指不定公主哪一日又惦記起雪球了呢。哎,我要進宮,怕也顧問不了它幾日了。”駱得計喃喃自語時,圓潤的兩頰帶著鎮靜的緋紅,非常嬌憨可兒。

駱得計想起康平公主最後一眼,正對勁,聞聲抽泣聲,又見她父親駱澄、兄長駱對勁正坐小舟過來,立時心虛地對夏芳菲道:“彆哭了,你真傻,方纔為甚麼不割掉一點手皮?人家斷腕還死不得呢,常日裡隻見你連哥哥也不肯靠近,連我父親也遁藏,我方纔還當你傻得當真抹脖子呢,誰知你連躲都不躲。你千萬彆胡塗地看上了敏郡王,他模樣兒雖好,但性子過分放肆,不是易於之輩。”

夏芳菲掙紮了兩下,便被水嗆住了,偶爾浮出水麵,瞥見船工手忙腳亂地批示船上的駱得計、駱對勁姊妹退到船尾,又見駱澄癡肥的身軀艱钜地趴在船舷,掙紮的手腳怠倦起來,漸漸浸入水中,麵前一黑,便冇了直覺。

“方纔在彆人家帳子裡瞥見敏郡王過來,芳菲,你冇事吧?”駱澄肥碩的身軀立在小舟上,叫舟的另一頭微微撅起,如此,他隻得向舟中心走了兩步,才叫小舟安穩地泊在水麵上。

“凡為女子,先學立品,立品之法,惟務清貞,清則身潔,貞則身榮。行莫轉頭,語莫掀唇,坐莫動膝,立莫搖裙,喜莫大笑,怒莫大聲……”夏芳菲聲若蚊訥地背女戒,希冀著背完了,甘從汝會放過她,忽地皓齒咬住舌尖,低垂的雙目圓睜地望向甘從汝擱在她手背上的手,那隻手纖白如玉卻帶著男兒獨占力度,此時擱在夏芳菲手上,就如一塊烙鐵,灼傷了她的手;那手指上的扳指翠綠中帶著一絲絲仿若苔蘚的斑點,斑點漸漸擴大,彷彿遮住了透過垂柳灑在夏芳菲背上的明麗陽光。

一陣風吹來,夏芳菲又覺徹骨的冷,不自發地抱緊手臂,竟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

“不割嗎?”甘從汝因夏芳菲微微抬開端,瞥見了她仿若蝶翼的眼睫在不住地顫抖,有些玩世不恭地想:倘若她以死證明本身的純潔,本身便娶了她。

夏芳菲一咬牙閉著眼將手背湊到劍鋒,未曾割到手背,就已經感覺徹骨的疼痛,手一鬆,寶劍從手內心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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