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師,真和你有三分類似之處。”唐儷辭看普珠上師分開,看了池雲一眼。池雲怒道,“甚麼類似之處?”沈郎魂淡淡的道,“和你普通有本性。”池雲一怔,鐘春髻忍不住好笑,論我行我素,普珠上師和池雲真是半斤八兩,的確有那麼幾分近似。唐儷辭道,“鐘女人就和我等一起行動,我有件事要和女人籌議。”
亂梅崗東方八裡之地,有一處破廟。
轎中溫和的女聲道,“你無事就好,引弦攝命之術是你特長,為何唐儷辭卻也會?”紅女人點頭黯然,“此術乃尊主所傳,我也不知為何唐儷辭竟然精通此術,幸虧他發揮引弦攝命,並無引弦水幫手,畢竟不能當真將我製住,不然……真是一念輕敵,遺恨畢生。”轎中人柔聲道,“進轎來吧,回無琴殿再說。”紅女人踉蹌進入轎中,紅色肩輿輕飄飄抬起,梅花易數和狂蘭無行兩人保護,往遠處而去。
沈郎魂將蕭奇蘭安設在此,未過量久,池雲帶著普珠上師和古溪潭前來彙合,解開二人穴道,普珠上師向池雲行了一禮,謝他相救之情,便一旁打坐。這和尚固然殺性甚重,卻非不明世理,以此時真氣大損之身,方纔脫手能擊斃梅花易數,卻也必被三人真氣當場動死,不過是不肯見唐儷辭為己受難罷了。古溪潭卻冇有普珠上師好定力,目睹唐儷辭狀況不知如何,怎能讓伯仁為己而死,心念起伏,隻想歸去救人。池雲搬了塊凳子坐在破廟門口,手中一柄長劍一拋一接,倒是亂梅崗普珠上師房裡的掛劍,涼涼的道,“哪個想走轉頭路,先從我身上踩疇昔。”鐘春髻度量鳳鳳,那孩子彷彿受了驚,一雙大眼睛含淚欲哭,聽池雲惡狠狠的語氣,哇的一聲又大哭起來,“哇……嗚嗚嗚……哇……”房中喧華之極,沈郎魂不言不動,靜坐調息,自方纔至今,他的真力已規複三層,不像方纔那般毫無抵敵之力。
“一人之力,能敵梅花易數、狂蘭無行二人,敗局之勢,仍才氣挽狂瀾。”林中俄然有人道,“萬竅齋之主公然了得,隻是一日數戰,就算是武功才乾絕倫的唐公子,也是強弩之末……”
人走,琴止,音停。
“好工夫!”沈郎魂淡淡的道。池雲坐在一旁,涼涼的道,“工夫雖好,裝模作樣,惹人討厭。”成縕袍來去如風,鐘春髻尚不及說話,他已拜彆,此時歎了口氣,“大凡江湖妙手,都有些怪脾氣。”她內心想的是你池雲的怪癖,隻怕遠在他之上,眼看唐儷辭衣上有血,不由問道,“你受傷了?”
梅林再度沉寂無聲,未過量久,遙遙響起了一聲弦響,如潮流褪去,彷彿比方纔響起的幾聲更加悠遠了。梅花易數和狂蘭無行驀地收刀收劍,向著來時方向飄但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