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記_74.迴歸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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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柏曲指小扣膝蓋,歎道,“另有一事,你幼年或者不知,當年睿王戰死西寧關,內裡頗多盤曲。”宜安公主身為睿王獨一骨肉,對西寧關恐怕並無好感。

謝尚書有些躊躇,次子既然說出這話,就有幾分掌控,想來對西蠻情勢定有深切體味,隻是,與宜安公主大婚一年不足,子嗣尚無不說,若次子外放,與宜安公主久離冷淡,也非幸事。

幸虧,謝柏返來的並不晚。

二人一併出宮。宜安公主初見謝柏很有幾分衝動,這會兒用過午膳總算好了些,上了公主車駕還是忍不住問,“如何黑瘦成這般描述了?”

謝柏笑,“路上都是騎馬,黑是黑了些,我倒覺著更健壯了。”

謝太太這般一說,宜安公主臉先紅了。謝太太已經從初見兒子的衝動中規複安靜,現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宜安公主有些羞色,便不再多提此事。她做親孃的,隻因媳婦是公主,故此,不好直接體貼此事,但謝太太也挺急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謝家早著了下人管事去朱雀門外侯著,早餐剛過,謝忠媳婦小跑到鬆柏院回稟,“我家那口兒親身去朱雀門瞧的,使團返來了,也遠遠瞧見我們二爺了,說二爺騎在頓時,威武的很。使團這會兒已經進宮了,他返來稟太太一聲,請太太放心,估摸著陛見過,二爺就該返來了。”

謝柏道,“端看聖意吧。”

謝莫如道,“當年睿王戰死,今上問罪當年主持西寧關的老永安侯,轉而又賜婚永安侯與文康長公主,恐怕即便有內幕,也非永安侯府之過。”怕是睿王本身死的不如何光彩,幸虧代替老永安侯的宋大將軍亦是良材,西寧關守將平安然安過分,今上賜婚也安撫了永安侯府,故此,再無人窮究。

謝太太現在已無他事,本身生辰也不過了,就在家策畫次子歸期。

大師自是稱好。

謝柏道,“我也有此意,隻是擔憂承恩公府暗裡同公主建言。”他與宜安公主結婚光陰尚短,承恩公府倒是宜安公主的孃家,自來對宜安公主頗多照顧,何況宜安公主又是在慈安宮長大,胡太後對孃家的豪情,那就不必說了。

宜安公仆人逢喪事精力爽,“駙馬說的是。”

謝柏道,“幸虧不虛此行。”

宜安公主又問這一起可好,有冇有抱病之類,又問在西蠻有冇有傷害甚麼的,謝柏自是報喜不報憂。謝柏也問了宜安公主可好,府中可還順利,宜安公主道,“我們在帝都,能有甚麼不好,就是掛念你。你走時說最遲六月便回,六月一過,我們都擔憂的緊。夫人好幾遭去廟裡燒香,還是莫如請文休大師幫手卜了卜使團歸期,說冬至便歸,公然是極準的。”

謝莫如道,“公主出身宗室,算起來是陛下表妹。寧榮大長公主說來並非世祖天子之女,卻人緣際會,得封大長公主。自來公主獲封,或因血脈輩分,或因功勞明顯,後者雖機遇較少,也並非全無機遇。西寧州自是比不得帝都,但公主親去西寧州,她所受的辛苦,是明顯白白的擺在天下人麵前的。這類機遇,於公主本身,錯過也可惜。至於承恩公府,二叔無妨待此事十拿九穩後,先同陛下商討。隻要陛下點頭,承恩公府皋牢公主還來不及,焉何會與陛下對著乾。就是太後那邊,隻要公主本身同意,又有陛下情意,太後也不能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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