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哦”了一聲，歪著腦袋想了想又問：“我們家的女人不是都要嫁到蒙古去的嗎？為甚麼這位東莪格格卻住在這裡？”

“那就好，”小穗吸了吸鼻子，道，“奴婢曉得您在宮裡悶了一個月了，很不高興，今兒您高興了，奴婢不管做甚麼都值了。”

“舅爺，”班第嗬嗬一笑，輕聲道，“您一向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想必該曉得這座萬壽寺的奧妙吧？”

“不消不消，”費揚古朝班第一拱手道，“多謝大額駙，主子還是風俗站著。”

才跨進佟妃寢宮的宮門，我的心便被揪緊了：寢殿門前的台階兩側立著幾個手執大竹板的寺人，台階下則齊齊跪了兩個身影，從身形上判定，那是蘇培盛和小穗，他們身後還擺放著兩張長條凳，看這模樣，不久前這個院子裡方纔停止過一番責打。

“主子，”小穗哽了幾聲，在我耳畔安撫道，“奴婢真的冇事兒，您彆難過。今兒您和四阿哥玩兒得高興嗎？”

“完了完了完了！”胤禛慌得直跳腳，連聲道，“如何辦，如何辦？額娘必定很活力，歸去會被罵死的！”又抓住我的胳膊，悔怨道，“皇姐，都是我不好，害你也要被罵了。”

“這都是主子的本分，本分！”費揚古客氣地領受了我們的謝意，又道，“主子這就派人護送二位小主子回宮。”說著便要退出去叫人出去，班第忙叫住他道，“且慢。”

“小穗，”我鼻子一陣酸楚，一把抱住她，心疼道，“對不起，又讓你為我刻苦！”

“當然曉得了，”班第點了點頭，必定道，“就是皇貴妃讓我到城裡去找你們的，不然多格如何會呈現得那麼及時去救你們？”

“是啊是啊，”班第揚著笑容就要將費揚古往坐位上按，道，“論起來都是一家人，坐下吧。”

“對，身後，”班第望著牌位，帶了一點感慨道，“想當年他但是足智多謀的一代豪傑，在疆場上是戰無不堪，攻無不克，大清能定鼎中原，他居功至偉……”

“啊？”我望向胤禛，駭怪莫名，“你也曉得？”

“額娘——”胤禛高呼著，撒丫子就往寢殿裡跑，我和班第也倉猝緊跟了上去。

“好了，甚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抬杠。”班第說著一手舉高了燈籠照著那些牌位，一手將我攬在懷裡，道，“禧兒，你彆怕，這兒供著的人跟你一個姓，他們隻會保佑你，不會害你的。”

“我……我纔沒有。”我硬撐著否定。

“主子護駕來遲，罪該萬死，罪該萬死！”費揚古連連叩首，誠惶誠恐，他這副模樣算是彌補了今兒下午阿誰放肆放肆的小丫頭給我所形成的“創傷”。

我和班弟如此熱忱漂亮，費揚古嘴上稱謝，半推半當場欠著半個屁股坐下了。

“是啊，”班第也道，“你們放心，另有我呢。到時候我會幫你們說說話的。”

“嗯，那我們快走吧。”胤禛說著走到石棺旁按動了構造。

“高興。”我點點頭，抹了抹眼淚。

“舅爺，”班第嗬嗬笑了一聲，道，“時價多事之秋，皇上宿夕憂勞，日理萬機，我們做臣子的得想體例為皇上分憂纔是，明天四阿哥和至公主的確受了些驚嚇，但萬幸冇甚麼大礙，以是我想，這件事就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此一來，不但皇上少了一份煩憂，舅爺您的帽子也戴得安穩，四阿哥和至公主更會在內心記得您對他們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