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陪著康熙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陣,胤祺才被打發還去持續練功,拎了個籠子再一次踏上從東到西高出暢春園的艱苦過程。
“賢人不語怪力亂神,您都快背下來了,申明兒子這話總償還是有點兒事理的不是。”
胤祺不平氣地嘟囔了一句。康熙像是被戳穿了苦衷似的輕咳了一聲,目光嚴肅地掃向這個兒子,卻還不待開口,胤祺便立時挺直了脊背大聲道:“兒子曉得了,今後必然拿捏好了分寸再欺負索大人!”
胤祺的抵擋再一次以毫無牽掛的失利告終,隻得又把那雛鳥謹慎地放回了籠子,籌算過會兒拎歸去再細心研討,又站直了身子規端方矩地回道:“讀完四書跟書經了,跟著師兄一塊兒念《老子》呢。”
他隻說了幾個字便被康熙打斷,半是好氣半是好笑地照著他腦袋上狠狠敲了一把:“朕都快能背下來了!你這一張嘴,的確能把死人給氣活了……”
康熙的表情明顯不錯,臉上還帶著尚未退去的笑意,朝他招招手便又低下頭持續批摺子。胤祺應了一聲疇昔坐下,就見康熙手上仍批著摺子,倒是微側了頭衝著他笑道:“你又欺負索額圖了?”
“這能怪你嗎?你如果能欺負得了他,兔子都能在老虎腦袋上蹦躂了!”
胤祺手裡捧著個病懨懨的雛鳥,驚詫地眨著眼睛,有力地低聲嘟囔了一句——他確切是在馴獸方麵有一些個不知靠不靠譜的心得冇錯,能夠馴馬最多意味著能熬鷹,他這位皇阿瑪是從哪兒看出他另有當獸醫兼豢養員的資質的?
——他可不敢把這小東西放在阿哥們紮堆的院子裡。這兩年康熙又給他添了兩個弟弟,此中一個就是叫貳心心念念等候著的老十三,另一個則是他也盤算了主張要替胤禛給掰過來的老十四。這兩個小阿哥但是實打實的熊孩子,整日的彷彿有效不完的精力,見著他便不住地纏著玩耍胡鬨。這麼個小東西如果落在他倆手裡,隻怕不出半日就能把這一身半絨半羽的毛給他拔光了。
“皇阿瑪放心,兒子明白這個事理,毫不敢貪功冒進。”
“兒子出去的時候,皇阿瑪您笑得可挺高興的……”
這事兒提及來,實在是叫人有些啼笑皆非——在胤祺認識到之前,宮中就不知如何的鼓起了一陣“學五阿哥打千兒”的詭異風潮。那些個寺人內侍們也就罷了,竟然連那幾個小阿哥也偷著學,小九兒那笨孩子自個兒偷偷練的時候竟還被康熙當場撞見了,問清以後先是大笑了好一陣,再竟然興趣勃勃地找了他疇昔,叫他這個原版又做了一次才肯罷休。
康熙擱了筆走到他身邊,也是微俯了身檢察著那隻不住瑟縮著的雛鳥,又揉了揉自個兒這個兒子的腦袋:“你也是朕的鬆昆羅,這小東西就給你養著嚐嚐看吧。如果能養得活,也算是一份兒福緣了。”
裝逼老是要支出代價的,胤祺也隻能這麼安撫自個兒。不幸一個本來特許麵君從不必拘禮的阿哥,今後就過上了次次見麵都得先打個千兒給他那位皇阿瑪來“賞玩一二”的日子,叫他越來越忍不住思疑,康熙的身材裡是不是實在還藏著一個極其惡興趣的第二品德,還專門隻對靠近的人發作,實在不知是叫人該喜該愁。
胤祺早已風俗了康熙這類幾近能通天徹地的奇異技術,眨了眨眼無辜地一攤手,幾近連磕巴都不打地諳練道:“皇阿瑪,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