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裡驀地閃過一絲狠厲,嘴角卻俄然挑起詭異的弧度。
或許——他也確切是在一點點兒地真正活過來的。
“寬仁漂亮……”胤祺像是頗覺風趣似的低低唸了一遍這四個字,又輕笑了一聲,微微點頭道:“不過是懶得計算罷了,可這一次,我倒是真籌算跟他好好計算一番的——再不濟,也得教一教這個被寵壞了的熊孩子該如何做人才行。”
胤祺一聽這話,內心頭便是一沉。他宿世冇少拍過馬戲,深知這馬一旦驚了,上頭的人會有多傷害。跳馬不是那麼輕易的事兒,腳蹬子倉促間是摘不下來的,要麼是被顛下來拖在地上不知多遠,要麼是跟著跑得過快的馬一塊兒被甚麼給絆倒,真有那背運的,乃至會活活被馬給壓死。再一看這兩兄弟狼狽錯愕的模樣,心頭就是一股子火氣竄了上來:“主子驚了馬,你們竟不知援救隻曉得亂跑——真是一窩子的豬!”